8 x2 t! h5 c) D2 q- C7 v 秋天到来,去一个遥远的无人相识的地方。 5 H: Z2 e6 C) p
看一眼从盛夏走来的湖海,夜凉如水的时候裹上长毯或穿旧的袍子借橘色灯光读一读诗歌。
; }- R6 n, H* h. a: s: N 到花海尚未败尽的山谷里,在树下石桌上写一份简短友善的信给人。或者给城市那端的自己。 1 W2 V7 e) G( W+ w4 C4 m. i
或者三五结伴,喝瓶温酒,围着篝火席地而坐。跳跃的火苗,映红你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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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日的拘谨和疲惫一扫而光,你露出应有的野性、粗犷、豪情。 ! x2 V2 G; {$ ~6 o& Y: y& K, m
不像是人们常说的旅行,仅仅是“出去走一走”。太久地居住在一个地方,我们会失去本有的敏锐和聪慧,失去热情和创造。因此,任何一个季节都可以“出去走一走”。
# Y0 O2 A5 w; Q6 [) y 应当有这样的洒脱,更应当有这样的智慧。生命的泉源在行走之中,不断流动,明亮鲜活。 % q0 ?* A% }% T
' z0 C3 \1 F0 s1 @7 x 出走,是对现有生活的反省。不同的地域,不同的生活习俗,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服饰衣裳,不同的语言。在异同里,一个人会变得开阔端正,修正从前许多偏见。
5 e: @+ O! g8 q d( n: \ 在洱海边的大丽环海公路上骑行的时候,我曾遇到过一群从田里玩耍回家的男孩。约莫八九岁的样子。他们穿过公路,来到海边,旁若无人地脱光衣服一个个跳入水中。 % M7 p" c8 l0 `# @" Q' ^6 l0 E6 e+ i
不远处海面上有人打渔、海鸟贴着水面飞行。他们在浪花里相互打闹、泼水、大声呼喊。 4 a% P* Q6 y; [; ^% G
那一刻,我觉得他们如此洒脱自在,如此富有强盛。 % }0 C: y" f9 }3 f. p; S
这是你我不曾有过的体验,甚至很有可能整个今生都不会有。这种暗处的“残缺”令人震惊。 ( i( u# N! p! d9 `% g6 x;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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洱海边有许多村庄,从高空看去, 白族人家的屋檐如同一朵朵盛开的雪莲花。村庄里有收留旅人的客栈。有一些门前就是洱海,屋后不远处就是苍山余脉。 ; L3 I" x2 M# m. i: J% x
我在客栈的楼顶等待过一次日出,也同样是在那里遥望过一整夜的星空。 8 \: @" X; X. d: `* K) s+ M5 f3 Z' ?
那同样是在日常生活里不曾有过的体验。 8 Q. d2 P/ w* Z) E; R9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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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的洱海,是最外向的时候。白昼褪去,隔海望去一串矮矮的灯火断断续续如同浮在对岸的水面。
! C A8 V) E4 N! ~2 s8 c 夜幕把整个村庄遮盖住,寂静深远。海浪一袭袭拍打岸边,你能从这时而深重时而轻浅的拍打声中判断何时起了风——这一切,是每一个你我在繁华都市里错失多年的恩宠。 x+ @7 D1 e. T
生命的旅途里,有太多际遇和惊喜。 : s2 [% m$ f- Z% ~* F ~$ E
多年来,我们这样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看了许多春去秋来落花流水,过尽悲欢不问因果。也曾留下旖旎的相逢,也曾留下刻骨的痕迹,还有无言叹息。而那些滂沱不止的记忆,终将流入身体,与朝夕饮食共同铸就明天的那个自己。 ( ]3 ]4 B# x% W# ^ e$ P q: d
所以丁尼生说,“我不能停歇我的跋涉,我决心饮尽生命之杯。” . k9 V; T; |, |7 Y1 \4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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