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想起我的阿妹在深山,妹像月亮天上走,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据说,当初著名军旅歌唱家阎维文初到大理州弥渡县时,适逢十五明月夜,天尚未全黑,而天空中一轮大如圆盘的明镜高悬,远处若隐若无的“小河淌水”不时飘来,不禁令应邀来演唱“小河淌水”的阎维文一时间感慨万千。
9 r0 }2 z) g$ T0 U0 Y. S弥渡县地处滇西古代南诏王国腹地,早在2000多年前便进入农耕社会,是远近闻名的花灯之乡、山歌之乡、美食之乡,早在公元前109年,白子国大酋长张仁果便被汉武帝册封为“滇王”,世代传承至张乐进求逊位于细奴逻而终。相传东汉末年诸葛孔明宰相七擒孟获时便曾驻兵弥渡,当地各支少数民族酋长后来曾汇集于此,立铁柱为证,永标汉宰相功德。9 m5 J( _ T0 k9 P+ e1 d
笔者为此曾三临由费孝通先生亲笔题写“南诏铁柱”的弥渡县“南诏铁柱”庙内,抚摸庙内那二株已有300余年历史的乾、坤合抱树,感念千年前那场已名垂青史的汉、夷民族领袖大聚汇。细品由细奴逻砍石为盟,立南诏德化碑的丰功伟业。并轻轻呤颂大观楼长联中“唐标铁柱、宋挥玉斧”的不朽诗句。4 S- L; t$ Y- S6 x/ B2 t9 Y
在弥渡县寅街镇大庄村一处种满各色花草、树木的大棚内,那种近观可见小桥流水、游鱼相戏,远看云雾环绕、或有潺潺流水的景象“破壁”而出,主人李女士边将我们引领到一处周围绿树成荫的八仙桌旁,边上菜边谈到,传说大清同治年间,当地先贤、诗人、著名教育家李滮曾在“西枕天目、南赡太极、环控弥川的香山大王庙创建香山书院传道授业,由于大庄村是养育李滮先贤的村庄,故而其对大庄自然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闲暇之余李滮常会约上几个老友,在此点上一小盘卷蹄、半只黄焖鸡、黄粉皮等小酌半日,其在“南诏铁柱”留有“相如使节、诸葛天威,开蒙郑杨段之先,名标铁柱。玉斧即挥,革囊再渡,历唐宋元明之古,德护金汤。足让吾辈晚生感念万千。
l' A6 a* ^* j+ B笔者到弥渡县时,已是快到“冬至”时节,周边各乡镇家家、户户都在赶着做酸腌菜,陪伴我们的李亮花望着天上明镜般又大又圆的月亮向我们介绍说,弥渡坝子的妇女种菜都很“讲究”,象绣花似的,种的一拢一拢,清晨踏着朝阳的余晖去菜地里一瞧,那些大青菜绿里透白,一棵棵有如少男少女般的亭亭玉立,只有被寒霜打过的大青菜才是做地道弥渡酸腌菜的上等原材料。据说弥渡有位老板“张腌菜”,年轻时就去昆明等地打工,做啥事都不顺,后来只能回到弥渡“到腾”腌菜生意,岂不料后来酸菜生意竟越做越大,连国内几家最大的方便面集团都离不了弥渡酸菜。
6 J5 |- V4 A; j% ]. ], N难怪有人告诉说,到了弥渡,一定要尝尝那里的地道酸腌菜、玫瑰花、黄粉皮、卷蹄、豆腐宴啦。来到弥渡县寅街镇,必须要品尝的就是“五百年一个味道”的色泽金黄、透亮,用民间传统工艺制作的“虎街黄粉皮”,1965年时任云南省委书记,曾与谢子长、刘志丹、习仲勋一道在陕北闹革命,为中国工农红军保留了最后一块革命根据地的阎红彦到弥渡县调研时,曾亲自向时任弥渡县委代理书记的张玉琪详细询问过黄粉皮的制作工艺,并连声称赞“有黄粉下酒越吃越有”的评语。
/ M, p3 o# b- ^# A6 s3 o* n公元前1170年,成吉思汗的后裔忽必烈大帝曾统率大军远征云南,其下属中曾有一支契丹人组成的军队参与远征,一日,忽必烈大汗到契丹军帐中视察,忽闻一股异香扑鼻而来,顺着香味大汗来到军帐内,只见散发异香的是一大盘用弥渡酸菜制作的“大薄片腌菜千张肉”、“弥渡卷蹄”、和若猪蹄般的“弥渡风肝”,大汗当既让人从金帐提来马奶子酒,边品尝这些弥渡特产风味,边大口喝酒,直至一醉方休。此后,凡历经800余年,往昔蒙古铁骑创造的战无不胜的军事奇迹早已有如太极山的过眼烟云不复存在,虎街黄粉皮、红曲米粉蒸肉、弥渡卷蹄、弥渡风肝却在历史长河中留存至今。
{- O* f) x) p* U闲话短说,能让弥渡人在舌尖、在茶余饭后留住那些点滳乡愁的还有弥渡密祉街上的豆腐园和生长在海拨3000米以上太极山顶的野荨麻,记得一位在昆明朋友家照顾老人的弥渡女孩子就曾与我谈到,最想吃的菜莫过于生长在太极山十三峰九溪畔的野荨麻,当地老人认为由于该菜生长在号称“道山佛地、古滇瑰宝”的太极山巅,吸纳了万千年来青山绿水精华和灵气,故而食之可延年益寿。笔者便在弥渡县一家小饭店品尝过刚从太极山采摘回来的野荨麻,入汤后不加油盐,食之口感极鲜嫩,仿佛能将淡淡的一股乡愁融入汤中,味道真的美不胜言。
1 c$ }# |$ a5 |1 J; H3 X山含灵气,水有韵味。一位智者告诉我,弥渡的美就象一首古老的大三弦弹奏出的花灯民歌,而密祉的“豆腐宴”则因这山、这水、这情、这歌声寄托了更多浓浓的乡愁,听一听弥渡老板娘充满乡音所报的菜名,腌豆腐、豆腐圆子、香辣豆腐、怀胎豆腐、蛋松豆腐、金丝豆腐、三鲜豆腐卷、金丝豆腐、锅贴豆腐和酸汤豆腐等,我就担心自已的舌头有朝一日也会被这类取材于太极山豆类,通过凉拌、煎、炒、煮、烤而由腐朽化为神奇的豆腐异化掉,或者让密祉“豆腐宴”的浓郁乡愁永恒留在我孤独的心田内。不过,就在密祉的街头,我还是尝到了一种堪称“此菜只应天上有,难得人间几回尝”的美味,那就是远近闻名的“油炸豆浆”,将豆浆裏在豆腐内再下油锅,出锅后加少许盐和辣椒粉,那味道啧啧至今都让我难于忘怀。* w2 ]2 l8 Y5 g* s0 r# ~* S, M2 R
云南网 通讯员(张耀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