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是要学的_智慧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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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8-15 21:37: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有一些学生,早已过了不惑之年,有的甚至已近花甲,少数拥有相当的地位和资产。他们聚会时,偶尔也邀我加入,但内容一般也只是酒席、麻将(或扑克)、卡拉OK,当然还有无休止的闲聊,包括一些“荤素”不等的段子,通宵达旦,我总觉得“玩”得挺吃力。那么,该怎么“玩”,才算好呢?
          小时候,从毕业于圣约翰大学的四叔那里学到过一套“十字诀”,口诀是这样的:
          一笔小楷,两口二黄,三杯美酒,四季衣裳,五官端正,六国出洋,七钱二分,八圈麻将,九九归一,十里洋场。
          看来,这就是当年上海滩上白领圈子里,能够“混混”的基本条件,也是他们玩乐的大体内容。
          经济是基础,没有钱是不行的,“七钱二分”者,“银洋钿”也。据说“袁大头”号称每枚含银一两,其实只有七钱二分,所以用它来指钱财。在此基础上,吃喝玩乐,便无所不包了。诸如美酒餐饮的品尝啊,服装饰物的考究啊,化妆修饰的得体啊,以及多少总得有些外语基础啊(“六国出洋”云云,摆摆噱头而已)……还都含着对提高生活质量的追求。更值得注意的是,那些“小楷”“二黄”“麻将”,从书法、戏曲到博弈,都是离不开文化的。
          结论是,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之上,不断追求生活质量的提高,不断充实各方面的文化修养,这就是“玩”的意义之所在了。当然,它还必须是轻松的、愉悦的、冲淡的。
          欧阳修的《醉翁亭记》里,记述了政治斗争中不得意的欧阳修能从游玩中找到寄托和排遣,这在他,是不易的;而对“玩”来说,又可从中窥见它的包容量之大。
          清代的李渔(笠翁)是位有名的大玩家。他的《闲情偶寄》里,不仅有系统的戏剧理论研究,成了重要的经典,而且还有饮食、营造、园艺等各方面的精彩论述。有人看不起他,把他看成“帮闲文人”的代表,但“帮闲”也得有学问,这些学问从文化积淀的角度看,应当也有它相应的价值。
          同是清代的曹雪芹,更是一位大玩家。他生不逢时,未能写出多种著作,但只就一部《红楼梦》(还只是前八十回),已经可以被看成“玩”的百科全书了。吃喝玩乐,亭台楼阁,声色犬马,琴棋书画,真是无所不包,无所不精。
          有人会问:这些能当饭吃吗?哟嘿,不仅是当饭吃,就拿生活家王世襄老人来说,凭他一身的手艺和功夫,硬是利国利民,为民族社稷立下过汗马功劳。单说抗战胜利后,在平津地区经手清理战时文物以及追回的种种“国宝”,岂是用“价值连城”之类的词汇所能表达的?说他是一位著作等身、声名显赫的大学问家,一点也不为过。
          当然,不是人人都会这样玩,更不是人人都能玩到这个水平。历朝历代,对“玩”的评价不高,不仅有“玩物丧志”这个词语,甚至还有“玩人丧德”的说法。有些人,懂得不少玩意儿,像曹禺先生剧作《北京人》里的曾文清,也算得上一位“玩家”了,可用他妹夫、老留学生江泰的话说:“比如喝茶吧,我的这位内兄最讲究喝茶。他喝起茶来,要洗手,漱口,焚香,静坐。他的舌头不但尝得出这茶叶的性情、年龄、做法,还分得出这杯茶用的是山水、江水、井水、雪水,还是自来水,烧的是炭火、煤火或者柴火……”
          该算一位专家了吧?但有什么用?他不会种茶、制茶、卖茶,更不会将茶叶出口,就会一样“喝茶”,喝得再精,又怎么样呢?到头来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谈什么利国利民?
          当年,像曾文清这样的人物不是个别的,他们的悲剧结局人们不该重蹈,而更要看清楚的是,如今这个转型社会,一不小心,在“玩”字上跌跟头的也大有人在。追名逐利,不顾廉耻,丧失人格不算,栽到“黄、赌、毒”里去,那就“玩”得更惨,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葬送掉了。
          总之,“玩”是一把双刃剑。从好的一面讲,它承载着丰富多彩的文化,蕴涵着人类生存与进化的种种智慧,但是,它又有另一面,有时它会是腐蚀剂,“玩”起来可真要当心啊。
          玩,是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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