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山古城纪行--赵明光

巍山古城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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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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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前看了杨义龙先生的《不能告别的城邦——巍山》那篇文章后，一直就很想去巍山。从此在我久远的灵魂深处，巍山成为我心目中一片神圣的净土，寄托着我记忆中美丽的天空，隐藏着一个迷，憧憬着一个梦，给予我的是诱惑，是陶醉，是向往。
    千年古城，茶马古道，鸟道雄关，红河之源，古道西风，城依水存，水随城至，南诏故地，彝祖故里,扎染之乡、打歌之乡......构成了巍山诗一样的神话，散发着迷人的气度和浓郁的风情，有一种铺满远古幽情的韵味。  巍山古城，一个神秘却又古老的地方，个曾经风光却又风光不再的“国度”，一个在文人墨客笔下被无数次提到且很有文化渊源的风水宝地。 去巍山，就是为了去古城，就是为了感受时光隧道里的“南诏古国”，就是为了目睹曾经的南诏王朝留下的点点滴滴。
立秋，带者无尽的想象和对巍山支离的记忆，我奔向了巍山古城。
    到达巍山古城时已是夜幕降临了，记不清车子在哪个路口转了个弯，静静的一座古城就呈现在眼前。
) M1 s% k6 n7 E( b: G    下了车，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小巷里穿行，夜风中屋檐下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回响，被人们打磨得闪闪发亮的青石板路发着幽幽的光，凸凹不平的路面让脚板麻麻的，好象在做足底按摩，惬意极了。走在这样的夜晚，走在这样的小巷，我只能放慢脚步，脚步变得轻轻再轻轻，不愿为我的来访而打扰了古城夜的梦。这时，伴随着阵阵微风吹来，古楼上挂着红红火火的大灯笼，随风摇摆起来，风也仿佛穿越在千年古城陈年旧事里。我伫立在古老的泥土墙下，遥想南诏古国的繁华和沉落，回想巍山古城曾经一切的沧桑风雨，我心中满是怅然，突然感觉历史就在一瞬间，所以的繁华衰落就在过往的烟云中逝去。此时，每一个回首过往的人，思绪涌上心间，心里突然感觉甜蜜一些，苦涩点点，都随那阵阵微风把遐思飘向悠悠的古道。这时，天上人间，星光闪烁，共同映衬着这个洒满远古风情的古城.。
    第二天，沐浴在晨曦的古城里，我走到了典雅坚定的古楼之下，想一睹古城的幽情。北门城楼又称拱辰楼，是巍山古城的标志性建筑。城楼上檐南面悬挂着清乾隆三十六年（公元1771年）蒙化府同知康题写的“魁雄六诏”的巨匾；北面悬挂着清乾隆五十年（公元1785年）蒙化直隶厅同知黄大鹤书写的“万里瞻天”大匾。登上拱辰楼，巍山坝子的山川景色历历在目。极目远眺，整座古城尽收眼底，曲折深邃的街道古巷，错落有致的民居建筑和古道西风的情致，屋舍俨然，仿佛一幅秀美绝伦的中国古代山水画,使我想起了曾经的南诏王细奴罗领导的大蒙国时期的盛世景象。
    与拱辰楼遥相呼应的是星拱楼，是古城的又一标志性建筑。石板铺就的街道仿佛一根扁担，把南北两座城楼悠然挑起，沿着人流继续行走，土木瓦顶下，一排排小吃店，一家挨着一家，各种小商小贩在店里忙活着。街道上游人熙熙攘攘，各种欢笑声和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街道两边，古色古香的店铺里，有的在卖扎染工艺品，有的在卖耙肉饵丝，有的卖“一根面”，甚至还有人把如今已经很少看到的草鞋一双双挂到店铺里卖的，走在这样的古道上，我恍如走进了《清明上河图》的一个片段，
  |, E$ ^/ o  [* P# W    漫步于古城百转千回的街巷古道，摸一摸斑驳的泥墙，就像是在触摸到了历史的年轮，让目光在古楼的飞檐和雕花的格子门窗上轻轻洒落，历史的耳语就会在心中无声地流淌，让人产生穿越时空的感觉。走在古城的街道上。谁能不惊异于周围的宁静？这里没有车辆的喧嚣，没有世俗的眼光。屏息宁静之际，偶尔溅跳到耳畔的，竟然是滚动在哪家庭院里那紫藤花架上的鸟鸣。
避开熙熙攘攘的人流，我走进了一家静寂的民家大院，这里古房老屋，鳞次节比，错落有致，充分体现了巍山文化的特色。那随处可见的早已褪色的门楣，模糊的对联，粗朴的质感，无不显示着曾经的精致。 你无法不承认这是一个祥和富足的一方水土。这里虽然没有留下金戈铁马的丝丝痕迹,远离城市喧嚣，但勤劳的巍山人民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向人们展现着他们的人生。此时，若是再听听唐朝乐队的《梦回唐朝》，人也仿佛有了一种沐浴在唐风宋雨里的错觉。
- D% F1 ?2 t/ P: Q# p    当太阳缓缓地滑下西山，渐渐地把那灿烂的光芒换成一缕缕柔和的余晖之际，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开始陆续走出家门，到古街上徜徉、消遣、放松。古街旁的几个小广场上，飘荡出“好玩不过打歌来，阿苏色尼巧着……”的打歌调，粗犷豪放的彝族民间舞蹈——“打歌”也开始隆重上演了。这时候，全家老小都出来了，恋爱中的男男女女也出来了。古街上热闹起来了，虽然不是人满如织，但也可算热闹非凡，彝家人的热情如火,融化了浓浓的夜色,彝家火把亮起来,阿哥阿妹舞起来,黑披风舞起来,彝族歌唱起来,美酒端起来,歌声,笑声,笛声,脚拍声和那柔风月水编织出一派和谐自然的欢乐氛围,篝火晚会将夜晚的气氛推向高潮.
    随着夜幕的降临，一盏盏街灯也陆续亮起来了。很轻很柔的光让人浑身愉悦，最有特色的要数那一串串的红灯笼了。此时，如果你漫步古街，要不是走进视野的是些穿着现代、语言现代的人，你还会误以为回到哪个繁荣昌盛的古国呢！这样的夜晚，古城里那几家用老房子“改装”出来的小茶室生意总是不错。小城里的人们很会生活，也很懂得享受，总爱邀约上几个朋友到茶室里坐坐，点一壶清茶，或要两杯啤酒，叫两盘瓜子，款款而谈，伴着流水般的音乐，谈心叙旧，其乐无穷。直到深夜，人们仍不愿离去。在那种情境中，即使只是一个人，你也不余感到孤独和空寂。在这样的气氛你还会计较个人的荣辱得失、爱恨情仇么？
& C9 h6 D0 J3 p5 V( G* q3 t% Z    夜色中，人流渐渐散去，古城也恢复了宁静，她将带着众多的祝福和赞美慢慢地进入甜甜的梦乡……  此时的我在点点灯火中静心沉思，觉得置身于巍山古城的空间里，沧海不过一粟，桑田仅需一瞬。突然顿悟：守望故园是人类发展史中的一部永久歌谣，在世事沧桑风雨中繁衍生息，人们都会坐在永不熄灭的精神家园里，继续讲述自己彝族祖先们的历史足迹。
8 b# m4 ]3 q% l- Z* T/ m$ I! o: [    喜欢一个地方需要理由吗？也许需要。来吧，朋友！那就来巍山古城的柔软时光里要一壶上好的苦丁茶，品一品这先甜后甘的香淳。沿着街边的石凳坐下来，在冬日柔和的阳光下享受完美生活，逗一逗隔壁的小花猫，看一眼对街老人的棋局，做一日巍山的客人，尽兴于巍山的安宁安定和大气典雅……
    那天，我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巍山古城，但愿古城的一切都不要改变，可以让我在数年后的某一天故地重游，再一次沉寂心灵，感受时光，让所有的荣辱悲喜和浮躁不安都随着古城里的潺潺流水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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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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