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任何超脱飞扬的思想都会砰然坠地——现实的引力实在是太沉重了。</p>无限长的曲线就是宇宙的抽象,一头连着无限的过去,另一头连着无限的未来,中间只有无规律无生命的随机起伏,一个个高低错落的波峰就像一粒粒大小不等的沙子,整条曲线就像是所有沙粒排成行形成的一维沙漠,荒凉寂寥,长得更令人无法忍受。你可以沿着它向前向后走无限远,但永远找不到归宿。
! W/ N+ j7 D) z8 Y4 V我们都是阴沟里的虫子,但总还是得有人仰望星空。
/ s, { a3 ?' T" z7 z他们的宇宙还很年轻,他们的神还只是个孩子。现在评断他们还为时过早,当‘我们’在‘末日’回去的时候,会决定谁该被拯救?' c# D% U! s v: ]- O# f, ~( s-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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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是一座永恒的灯塔,不管你驶向何方,最终都会朝它转向。一切都将逝去,只有死神永生。: w/ p& o! J/ Y B5 H' z B+ s
唯一不可阻挡的是时间,它像一把利刃,无声地切开了坚硬和柔软的一切,恒定的向前推进着,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使它的行径产生丝毫颠簸,它却改变着一切。# W0 O( L$ Z5 [: t4 H( [
记忆是一条早已干涸的河流,只在毫无生气的河床中剩下零落的砾石。
o A% F! }. q* ~( Z在西方的天际,正在云海中下沉的夕阳仿佛被溶化着,太阳的血在云海和太空中弥漫开来,映现出一大片壮丽的血红。“这是人类的落日。”叶文洁轻轻地说。 i7 s$ J6 Z0 t: Q1 u$ J& V
越透明的东西越神秘,字宙本身就是透明的,只要目力能及,你想看多远就看多远,但越看越神秘。
& J6 K; A/ R7 D9 a城市就是森林,每一个男人都是猎手,每一个女人都是陷阱。% N) l! e( J% n3 u6 ?4 `
她陶醉在这鲜红灿烂的梦幻中,直到被一颗步枪子弹洞穿了胸膛,十五岁少女的胸膛是那么柔嫩,那颗子弹穿过后基本上没有减速,在她身后的空中发出一声啾鸣。年轻的红卫兵同她的旗帜一起从楼顶落下,她那轻盈的身体落得甚至比旗帜还慢,仿佛小鸟眷恋着天空。/ o2 v+ Z. t- y
一知道在哪儿,世界就变得像一张地图那么小了;不知道在哪儿,感觉世界才广阔。" X5 T# ^9 U" u3 m( y
在漫长的科学发展史上,物理学家门用加速器撞击过多少质子?又撞击过多少中子和电子?每一次撞击,对那个微观宇宙中的智慧或文明都可能是毁灭性的... ...您不会为此多愁善感起来吧?6 R1 g* ^ g4 I0 b+ z' A. F7 R
给岁月以文明,给时光以生命。) O- ~+ C4 h: j7 ]# s1 Z2 [
也许,人类和邪恶的关系,就是大洋与漂浮在其上的冰山的关系,它们其实是同一种物质组成的巨大水体,冰山之所以被醒目地认出来,只是由于其形态不同而已,而它实质上只不过是这整个巨大水体中极小的一部分... ...人类是做不到道德自觉的,就像他们不可能拔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大地。要做到这一点,只有借助于人类之外的力量。" i" Q* p% r5 m3 F- P3 O9 u
西方人并不比东方人聪明,但是他们却找对了路。
5 @( r. O5 N0 q: G8 D站在这闪烁的苍穹下,汪淼突然感到宇宙是这么小,小得仅将他一人禁锢于其中。宇宙是一个狭小的心脏或子宫,这弥漫的红光是充满于其中的半透明的血夜,他悬浮于血液中,红光的闪烁周期是不规则的,像是这心脏或子宫不规则地脉动,他从中感受到了一个以人类的智慧永远无法理解的怪异、变态的巨大存在。8 a- H& `& w9 E7 Y% Z8 j! f
碑是那么小,与其说是为了纪念,更像是为了忘却。* B, Q8 ^2 {- p
人类文明一直是一个孤独行走于宇宙荒漠中的不谙世事的少年,现在她(他)知道了另一个异性的存在,虽然看不到他(她)的面容和身影,但知道他(她)就在远方,对他(她)的美好想象便如同野火般蔓延。
( G$ ?/ x' I2 O4 q: t/ ]9 v<p>空不是无,空是一种存在,你得用空这种存在填满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