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gn=center] 徐军峰[/align]
在新疆的重镇喀什,笔者结识了一位维吾尔族朋友,他诙谐、幽默,说起话来滔滔不绝。他讲得最多的就是与之打了十多年交道的塔吉克族人。他是这样评价塔吉克族人的:“他们是最最爱国的民族!”
这位维吾尔族的武警中校,名叫阿布拉,曾经是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红其拉甫边防派出所的所长。他说:“红其拉甫边防派出所是新疆辖区最大的派出所,也是全国辖区最大的边防派出所,管辖着660公里的边境线。要不是塔吉克族牧民帮助我们守边防,这么长的边境线仅靠我们是无能为力的。在塔吉克族牧民的帮助下,几起偷越境外逃人员被我们全部抓获,没有一个能从这里跑出去的。”
帕米尔高原,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生活着自称“太阳部落”的塔吉克族人,他们说自己是离太阳最近的人。塔吉克族属欧罗巴人种,“塔吉克”是本民族的自称,意为“王冠”。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是我国惟一的塔吉克自治县,也是我国惟一与多国相邻的内陆边境县,与巴基斯坦、阿富汗、塔吉克斯坦3国接壤,边境线长888.5公里, 总面积2.5万平方公里,人口3.4万。
采访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县委书记臧爱武时,他除了谈经济发展、口岸开放外,说的最多的还是塔吉克族人爱国守边的故事。臧爱武说:“塔什库尔干县与境外相通的孔道有46个,边境情况十分复杂。有个塔吉克族牧民抓获了27名分裂分子,堵住50多名偷渡分子。牧民们手无寸铁,靠的是他们对祖国的一腔热爱和无限忠诚。”
肉孜·古力巴依县长说:“唐朝设立葱岭守捉,对西部这个要塞实行有效的管辖。到清朝,限于国力,朝廷不再派兵驻守塔什库尔干。当时把守边关的全靠阿钦拜克和当地的塔吉克族百姓。阿钦拜克是清朝廷口头承认的官员,相当于三品,但没有俸禄,手下也无一兵一卒。当时紧靠塔什库尔干的浩罕国,一直想对外扩张,特别眼红利益颇丰的中印贸易通道,在18世纪末到19世纪初的半个多世纪里,浩罕国多次出兵进犯。面对数倍于我的敌军,历任阿钦拜克没有一个退缩、妥协的。史书记载,1830年和1836年,库尔查克和买买夏两位阿钦拜克誓死抗敌,战死在石头城下,终使敌人未占我一寸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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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b][size=2]塔吉克族群众跳起传统的鹰舞[/size][/b][/align]
在塔什库尔干,人们传颂着边境“活地图”巴亚克的故事。在红其拉甫,笔者见到了56岁的巴亚克,他很瘦,像所有的塔吉克人一样待人谦和,似乎看不出有什么传奇的经历。他讲起个人的经历非常平淡,他说那是1973年春天,五六十年代一直为边防连队做巡逻向导的父亲,把他叫到跟前说:“孩子,我老了,走不动了,今后你就替爸爸给解放军带路吧!”从此,子承父业,他就义务做起了向导。 这一做就是32年,为驻守在平均海拔5000米的边防连担任巡逻向导任务。“红其拉甫”塔吉克语为“血染的通道”,这条几百公里的巡逻道要翻越5700米的冰大板,要涉过30多条冰河,有1/3的路段坡度达七八十度,巡逻最长时间要用一个月,最短也要一周时间。
在高原当向导是件非常危险的事,巴亚克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他回忆说,7年前他与战士巡逻过一条深谷时,正遇河水暴涨,走在最前面的他,被大浪冲到一块大石头上,被碰骨折,痛得他快昏过去了。但他看到一个战士正在水中挣扎,就不顾一切又跳入洪水,把那个战士救了上来。他上岸时已是不省人事了。为当向导带路,巴亚克家有5头牦牛累死。有人认为他是拿了部队的工资才当向导的,巴亚克说:“没拿一分钱,我是义务的。”今年5月27日,在全国第四次民族团结进步表彰大会上,巴亚克被国务院授予全国民族团结进步模范个人荣誉称号。
在塔什库尔干,有许许多多拥军模范。木吉村的阿里木罕,是一位退休在家的塔吉克族教师,她听说部队训练来到村里,马上腾出房子让战士们住,被官兵们亲切地称为“拥军妈妈”。13名塔吉克族妇女组成的洗衣队,轮流为官兵们缝洗衣服。战士们不好意思了,妇联主任帕夏古丽却说:“孩子,山上雪水太凉,你们不习惯,会生病的,让我们来吧!”
当地塔吉克族老百姓说起部队,说起武警官兵,也有说不完的故事。支援地方经济建设、抢险救灾、扶贫帮困,为驻地老百姓做好事办实事。涌现出被国务院、中央军委授予模范边防检查站称号的红其拉甫边防检查站,武警总部授予警民共建精神文明先进单位称号的塔什库尔干县中队,被中央军委授予卫国戍边模范连称号的红其拉甫边防连。
县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徐继明说:“塔吉克牧民是一支不在编制、永不撤离、为共和国守边的部队。他们始终处在最前沿,是我们国家的第一道防线。可以说塔吉克牧民的每座毡房都是哨所,每个塔吉克牧民都是流动的哨兵。近20年来,他们共抓获各类非法出入境人员119人。”
在塔什库尔干,人们总能见到矫健的雄鹰在雪山之上展翅翱翔,塔吉克这个崇尚雄鹰的民族,就像雄鹰一样忠诚地为祖国守卫着边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