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麻栗坡

在“荞菜节”中，寨老陆天文（左一）在传授“荞菜节”仪式议程

在“荞菜节”中，白倮人在跳欢快的二胡舞

在“荞菜节”中，白倮人在跳具有浓郁风格的铜鼓舞

在“荞菜节”中，白倮人妇女优美的舞姿

　　麻栗坡县位于云南省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东南部中越边境线上，地处东经104°32′— 105°18′，北纬22°48′—23°33′之间，县内有汉族、壮族、苗族、瑶族、彝族、傣族、仡佬族、蒙古族8个主要世居民族27.8万人，其中少数民族人口占总人口的40.2%。境内有热带、南亚热带、中亚热带、北亚热带、南温带五种气候类型，各地海拔差异大，形成“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的典型立体气候。复杂的地质运动和相对独特的气候塑造了丰富的岩溶地貌和原始雨林为主的自然景观。多种民族和谐共处，古风民俗，神秘独特，浩瀚深邃。现在，让我们一起去麻栗坡，领略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感受神奇独特的人文风景。
　　一、奇异美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天然伟人像——毛公山。毛公山位于麻栗坡县城西郊1.5公里处的大黑山山脉之中。站在县城回迁楼旁边的桥上远远望去，它状似毛泽东主席平仰于群山之中，仪态安详，在闭目养神。它的结构线条匀称和谐，形神兼备，气势非凡，简直让人难以相信这是出自大自然这位雕塑大师之手，实在是鬼斧神工之作。这座天然毛公山，覆盖着茵茵的绿草和葱茏的树木。它的绝妙之处是毛泽东面部的眉、眼、鼻、嘴、下巴、脖颈都具体鲜明，那颗醒目的黑痣是由树木自然组成，面部轮廓逼真，五官搭配匀称。北侧白虎山与另一座山之间露出的两座山尖，宛若伟人毛泽东的一双脚掌，头脚比例恰当。可以说，大自然所特具的神奇力量，实在是令人难以估量。它像一幅无言的立体画卷，凝重地描绘出毛主席那花白的两鬓和被霜染过的双眉。凝望它，人们往往生出诸多感慨。迄今为止，以固定历史人物脸庞形成的山是非常罕见的。麻栗坡县毛公山，其面部形态之像，令人叹为观止。它是绝对未经人工修饰，是千年灵土灵石天然形成的。
　　天然戍边卫士——英雄山。站在麻栗坡县天保口岸261号国界碑旁抬头往东山远看，那里躺着一位戍边卫士。看山脉左起，一个人的头部、眼睛、眉毛、鼻子、嘴唇、下颚、脖颈、胸、手，犹如一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平卧在那里，形神兼备。相传，清朝时期，法国侵略者聚集重兵，想采取水（现在天保口岸的盘龙江）陆结合战术，从船头（现在的国家级天保口岸）打开缺口侵占我国领土麻栗坡。为捍卫领土完整，猛硐（现在麻栗坡县猛硐瑶族乡）苗族抗法英雄项崇周派手下一名最得力的干将带兵把守船头，命令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守住船头，绝不让法国侵略者踏进麻栗坡半步。这名干将奉命带兵迅速驻守船头，连连击退了法国侵略者的数次进攻。面对敌人的炮舰、大炮、机关枪等洋枪洋炮猛烈轰击，他不胆怯，不退缩，凭借有利地势和聪明才智，越战越勇。他身边的战士都牺牲了，他自己也遍体鳞伤，口干舌燥，饥渴难忍，但却仍然孤身一人坚守船头。不知道战斗持续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法国侵略者还是占不到半点便宜，根本打不开口子，无法向前推进，只好收着残兵败将退却了。当时，他想把打退侵略者，守住船头的消息告诉项崇周，却已筋疲力尽，身体往后一靠就再也没有起来了。后来，就化作了这座山脉，永远守卫在祖国的边关。凝望这座神奇的山脉，令人遐思无限……，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相信我化作了一座山脉，永远守卫着祖国的边关……
　　天然睡美人——美人峰。美人峰位于天保口岸东北部直线距离口岸1000米处八里河东山旁，这是一道绮丽的自然景观。一座大山天造地设，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构造出一位天然睡美人。天然睡美人身躯曲线明朗、轮廓清晰，栩栩如生、楚楚动人，仰躺在大地上，仿佛就像真正的美女静卧于天地间，让人观后，流连忘返，思绪无限。从全局看：睡美人的头、脸、颈、胸、乳房、手、腹、腰、腿层次分明、生动逼真、历历在目。从局部看：头部稍稍右侧，鼻唇被左脸颊遮掩，左眼眉毛、眼角和下颚却清晰可见，左耳轮廓明显，黝黑的秀发顺朝头部右侧，丰满韵称高耸的乳房逼真诱人；左手贴身平放，肩臂轮廓分明，手掌部分被左边的小山峰遮蔽，右手被身体遮住；左腿微卷，右腿收卷偏靠右侧。在天保口岸很多位置，只要抬头朝东北方向看，就能欣赏到睡美人动人的轮廓，特别是站在口岸主干道与农贸市场交叉路口观望，睡美人丰姿绰约美丽动人的睡姿格外分明。天然睡美人的来历，在当地民间流传着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相传很久以前，在老康弄（地名，位于天保口岸东北部八里河和马鞍山两个寨子之间）有一位如花似玉心地善良的姑娘，爱上本村一个孤儿并与其结为夫妻，两人恩爱如山形影不离，以织布和打猎捕鱼为生。一天，孤儿如同往常一样，出门到大河（即天保口岸盘龙江）边打猎捕鱼，他年轻美丽的妻子也跟着去。孤儿进入大河中捕鱼，妻子在河边一边刺绣一边等他。这时，河西岸一家大财主的少爷游玩到盘龙河边，被眼前这位如花似玉的女子吸引，动起了霸占为妻的歹心。财主家的少爷先是上门以口头形式与孤儿夫妻协商，当即遭到拒绝，只好灰溜溜的回去。接下来，财主家动用大量金银财宝和良田肥地交换，同样没有打动孤儿夫妻的心。财主少爷盛怒之下，用武力抢夺，还是没有得逞。财主少爷不善罢甘休，心生阴谋诡计，将心地善良的孤儿骗到河西岸杀害了。这位美丽的妻子，得知孤儿被财主家杀害的消息后，她誓死不嫁财主少爷。每天从日出到日落，她都坚持到河东岸边，形影吊念自己的丈夫。她对丈夫的思念千丝万缕魂牵梦绕，站在河东岸日夜凝望着西岸呼唤着丈夫的名字泪流满面，冒着风吹雨打顶着烈日酷寒日夜守候在河东岸时刻期盼着丈夫的归来，日日月月，年年岁岁……终于有一天，从河西岸刮来一阵大风，把她吹倒，仰躺到一棵大树杈上，最后化作了一座形似一位美少女仰卧的山峰永远地等待在大河的东岸，那树杈也变成两座小山峰守护她的身躯，陪伴着她永远吊念着河西岸的丈夫，盼望着奇迹发生，丈夫活过来，回到她的身边。她思念丈夫的泪水，化作一条清清山瀑，永远流躺着……这股山泉就是白石岩瀑布。白石岩瀑布就是美女峰传说中那位美丽女子思念夫君眼化成的……
　　天然灵山灵石——不计其数。麻栗坡县天然塑造的灵山灵石，不计其数。出名的还有八布乡荒田村民委员会的骆驼峰，貌似一群成行行走在沙漠中的骆驼，形态之像，无可比拟。八布乡坝那河上游河正中的火炬石，鲜为人知。当地群众都说，这个火炬石在雨季水满河岸时，会随着水流自由旋动，但不会离开原位。群众还说，以前有一个打鱼人在火炬石脚下炸鱼，炸药安放多了，爆炸时，冲击力把火炬石冲起三尺多高，落下时，又落回了原处。据说，火炬石有一个关于除魔降妖的传说爱情故事……杨万乡长田村民委员会长田街背后的卧狮山，形态极似狮子。据说，这座卧狮山是天上玉帝门前的一只狮，由于不听玉帝的话，私自变成人，下凡来到人间，喜欢上了人间的一位姑娘，不愿回去，触犯了天条。后来，玉帝惩罚它，将它化作了一座石山，永远留在了人间。下金厂乡的天生桥、八布乡的猴王山、松鼠石、眼镜蛇石、大雕石，董干镇的飞来石、青蛙石、天然寨门等，也是别具一格的自然景观，流传着感人动听传说故事。这些，都为麻栗坡县这块神奇的土地增添了不少亮丽的色彩，吸引着不少游人来观光。
　　二、彩色崖画，绝壁上的精湛艺术
　　彩色崖画位于麻栗坡县城东郊大王岩崖壁上，分Ⅰ号、Ⅱ号画点。Ⅰ号画点岩壁高约20米，距可站立地面约3.5米。画面图像用红色、白色、黑色三种颜料描绘，线条粗实简练。可辩图像25个，其中人物11个，牛3头，小动物2个，图案4个，形成高8米，宽6米的直构图画面。主体画面绘制两个高大的人物图像，长发、裸体，两脚分开，双手下垂，手腕外翻，手心向下，手掌下各绘有一白色线条垂下连接下部人物、动物等图像。图像面部祥和、神秘、庄重，用红、白、黑三种颜色勾画出五官、头发，从额头到鼻底部位画一垂直黑线，上半部脸以白色为主，下半脸为赤红加白线描绘，头部占全身比例的五分之二，人像高约3米。
　　Ⅰ号画点右侧约20米处为Ⅱ号画点，其画点长约20米，高3米，距地1.5米。由于岩浆侵蚀、自然风化，该画点大部分画面已模糊不清，现可辨认人物形象9个，符号4个，最大图像20厘米，最小图像4厘米，记述了人类活动的遗迹。
　　麻栗坡大王岩彩色崖画是我国南方崖画系统中红河流域的代表性作品，它被国际崖画学界誉为“代表着一种巨大的原始创造力”。崖画属新石器至青铜时代晚期的作品。崖画抽象的绘作手法，典型的图案化和装饰化的艺术风格，无愧为那个时代的艺术瑰宝。有专家认为，这幅崖画的图式与仰韶文化彩陶的装饰风格颇为一致，以红、白、黑三色绘制，色彩对比强烈，鲜明地表示了中国崖画艺术的风格特征。对于我国古代艺术的研究，无疑是一件留世不多的珍迹。崖画极具宗教色彩的“保护神像”，以及格调怪诞、神秘的图像，颇有宗教崇拜的象征。特别是主体高大人物头戴“面具”，手舞足蹈，具有傩文化影子。崖画的体量以及同时使用红、白、黑三色绘画，在崖画中极具代表性。对于原始宗教、民族、美术及崖画艺术等方面的研究提供了宝贵的资料，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
　　三、神秘习俗，浩瀚深邃的民俗民风
　　“戮灾”——神秘独特的苗族辞旧岁迎新春习俗。位于麻栗坡县董干镇普弄村委会小弄村小组的苗族“蒙爪”（花苗支系）至今一直沿袭着一种神秘独特的辞旧岁迎新春的“戮灾”（苗语音译）习俗。每年农历大年三十除夕这一天都要举行“戮灾”仪式，以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戮灾”即消灾之意。据传远古时，有个叫“灾”（苗语音译）的恶魔头目，领众鬼怪，无恶不作，让人类不得安宁，特别是每年大年三十闹得最凶。后来，苗族人民知道了它有“三最怕”，即“最怕用茅草编织的绳索、最怕公鸡血、最怕“桨”（苗语音译，当地一种长刺树木）”。为了除魔降妖，驱鬼避邪，消除灾祸，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家庭和睦，人畜平安，每年农历大年除夕日，苗族群众就集中村寨所有家族成员，用“灾”最怕的三种东西举行“戮灾”活动。由寨老主持“戮灾”仪式，“戮灾”时寨老唱道：老年过了，新年来到，新年送去旧年；我们在这里“戮灾”，我们不戮家庭和睦，不戮尊老爱幼美德，也不戮老幼儿女的灵魂，不戮金银财宝，也不戮粮食水酒，不戮五谷丰收，不戮家禽牲畜的灵魂；我们要戮家庭“口角”， 戮天灾人祸，戮去鼓声、芦笙声和哭声，戮去邪魔鬼神；我们要戮践踏粮食、浪费财物、影响家禽牲畜生长的鬼神；我们要戮九疾病八呻吟，九圈唱九首，九转唱九回，九圈九转戮九回；戮去一切灾难，让大红公鸡送到日落月沉的方向，保证千万年平安；我们用金神银神，把夫妻争吵、家庭不和、疾病死亡、灾难祸害、妖魔鬼怪全部交给大公鸡，让公鸡把它送到日落月沉的地方；我们的九家九亲九戚，我们的后代子子孙孙，我们的家禽牲畜，新年兴旺发达；我们的金银钱材，我们的五谷杂粮，新年丰收满仓……。伴随着铿锵有力的“戮灾”歌声，所有参加“戮灾”仪式的人绕着“戮灾绳”（用茅草编成的绳索）、“戮灾杆”（用一种当地称之为“浆”的树木做成）和一只大红公鸡成倒8字缓缓来回转9圈。转完圈后，把所有“戮灾圈”拴在“戮灾杆”的顶端，连同大红公鸡一起，送到寨子西边存放“戮灾”物的地方。送“戮灾物”时，还要拿一瓶酒、3炷香、3张草纸、一把菜刀。到达安放“戮灾”物的地点时，先把公鸡从“戮灾杆”上解下来，把“戮灾圈”全部套在“戮灾杆”的顶端，然后烧纸点香，把香插在那堆“戮灾”物旁边，寨老口念：“我们用一只大红公鸡把一切灾难疾病祸害邪恶鬼怪送到西天，祈求保佑家族人畜兴旺，五谷丰登，钱财满仓，平安如意。”念完后把公鸡宰了，用鸡血从“戮灾杆”梢端抹到“戮灾杆”脚，再抹在“戮灾圈”和“戮灾绳”上，表示这个家族在新年来临之际已经举行了“戮灾”活动，人畜庄稼得到神灵保佑，平安如意。仪式结束后，送去的人就地把大公鸡烤了吃，再燃放一阵鞭炮，便各自回家。回家后，各家各户都把镰刀、锄头等所有农具集中在大门口的一侧，将一节燃着火的木柴放在一旁，用一瓢冷水泼在柴火上，表示驱除火鬼，祈求山林、房屋不失火。接着每户人家都必须到房屋周边或荒山地头种些树苗；一些人还到村中树林拜祭一棵神树（榄树），祈求树神保佑来年风调雨顺。至此，整个“戮灾”仪式活动结束。
　　“荞菜节”——神秘的白倮人娱人娱鬼娱神共狂欢。“荞菜节”是麻栗坡县董干镇城寨彝族白倮人的一个传统节日，又叫“过荞年”，即每年农历4月第一个属龙的日子为荞菜节。白倮人把“荞菜节”视同过大年，是祭礼祖先，娱鬼娱神娱人的盛大节日。据说，“荞菜节”来源于一个古老的民间故事：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倮人祖先居住的寨子有一次起了大火，全寨都被烧为灰烬，房屋、家具、农具和粮食无一幸免。正当悲痛欲绝的倮人一筹莫展时，有一个人发现在废墟的地基上倒扣着一只碗，翻开一看，碗下竟罩着一些荞籽。倮人们惊喜若狂，以为是祖宗在冥冥之中保佑了他们，赐给他们一碗救命的荞籽。倮人祖先捧起荞籽播种到地上，荞芽出土后见风狂长，到四五月份青黄不接时，它就成熟了，使倮寨度过了灾荒。于是，倮人们为了感谢祖先和荞籽给他们带来的生命，并把每年4月第一个属龙的日子定为“荞菜节”。这个节日习俗经过一代又一代的流传，就传承下来了。后来，每到这一天，倮人们都欢庆“荞菜节”。组织人员到菜地里喊“荞魂”回家，送到楼上，请祖先和“荞魂”共同享受节日的快乐。同时，穿着节日盛装的倮人们在寨老的带领下，不分男女老少都云集到龙树下，在铜鼓和皮鼓的敲打声中，男女老少手挽手，载歌载舞。“荞菜节”上，倮人们尽情地表演狮子舞、棍棒舞、二胡舞、皮鼓舞、团结舞等各种舞蹈。他们舞姿古朴、粗犷、豪放，动作优美、谐调、整齐。平时多规矩的倮寨妇女、儿童，在“荞菜节”这天，可以与男人一道尽情享受节日的快乐。男人们挥舞着有力的手，敲响巨大而沉重的铜鼓；姑娘们踏着欢快的鼓点，摆手扭腰跳起优美的舞蹈；孩子们像燕子一样叽叽喳喳在人群中蹦蹦雀跃；老人们忙着聊家常，搞祭祀。节日的狂欢通宵达旦，日以继夜，连续三天三夜。节日里，天地同乐，人神鬼共狂欢。其鬼神面具，面模形式怪异，色彩如非洲斑马，且多是女人装扮。
　　“度戒”——内涵深邃的瑶族成年礼。“度戒”是麻栗坡瑶族男人成长过程中不可或缺的神圣一课，比娶亲嫁女还要隆重。瑶族男孩长到10岁左右，父母就请先生推算吉利的“度戒”年份和时间，时间确定后请“度戒”师父为男孩“度戒”。各瑶族支系的“度戒”方法大同小异。蓝靛瑶度道戒和受师戒，道戒、师戒各取名的字辈而合成法名，一般是五道五师的字辈，周而复始。“度戒”者奉“三清”为最高神灵，即玉清圣境元始天尊、上清真境灵宝天尊、太清仙境道德天尊，成为“三清”门下的道士。受师戒者奉上云唐文宝将军、中元葛文先将军、下元周文达将军为最高神师，成为三元门下的弟子。只度道戒者不得杀牲灵，道戒与师戒都同坛度的弟子既可杀牲灵，又能做道公、师公度戒，还可参与传授弟子和超度死者亡灵升天等宗教活动。麻栗坡县蓝靛瑶多数都是道戒、师戒同坛度戒。经过“度戒”后，受戒者才启用戒名或法名，一生才能用戒名祈求祖先神灵保佑平安、参加宗教活动，成为盘皇子孙；谢世后儿孙才能以其戒名超度升天转为灵名，列入祖先名簿成为祖先神灵，享受其子孙后代敬奉。否则，在祖先神灵中没有名位。道戒有“十条戒律”，即：“不犯盘皇天地；不准毁骂父母；不得瞒师骗友；不得枉杀牲灵；不得偷抢害人；不得贪财爱色；不得盛气凌人；不得欺贫爱富；不得贪生怕死；不得隐经瞒教。师戒有“十问十答”，即：一问江水深长有人请你去不去？二问黑风暗雨有人请你去不去？三问大蛇拦路有人请你去不去？四问三更半夜有人请你去不去？五问急救灾患有人请你去不去？六问远路过山有人请你去不去？七问贫困人家来请你去不去？八问恶强当道有人请你去不去？九问猛虎拦路有人请你去不去？十问堂坛受戒有人请你去不去？”受戒人都要回答：“去！”十戒由“二师”当面告诫弟子。十问十答由“引教二师”执笔书写在“阴阳二牒”上，道、师各一式二份。问答完后，“道公”、“师公”、“引教二师”、“正见”、“保见”、“同坛”、“保举”等大小师父，都要在记述戒律的“阴阳牒”牒尾签名画符，盖上道公、师公的两个大方印，然后阴牒当面火化，交给祖先神灵监督弟子平生为人道德言行；阳牒当坛交付弟子一世保存，规范自己平生的道德言行。到度戒弟子谢世时，将其阳牒放在怀中入葬。麻栗坡瑶族的度戒仪式具有神奇而浓郁的民族文化氛围特色，其贯穿着的民族传统道德和行为戒律，对于传承民族优良传统道德，培养人的责任感，弘扬优秀民族文化，都有其重要的意义。
　　麻栗坡县民风民俗古朴奇特，神秘浩瀚。在婚恋中，苗族有“一撮腊烟”定终身，傣族有“灵堂花米饭”定姻缘等传统神奇礼俗；在节庆生活中，瑶族有盛大的“盘王节”、彝族有神秘的“狮子会”等；在民间体育活动上，苗族有射弩、吹枪、陀螺等，丰富多彩，不胜枚举。这些神秘礼俗，至今依然存在，是研究民俗文化的“活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