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小品演员巩汉林第一次和评剧表演艺术家赵丽蓉合作,演出小品《母亲的心》。这次合作很愉快,两个人不仅艺术观点一致,而且脾气也投缘,从此以后,巩汉林就称呼赵丽蓉老人为赵妈。
在十余年合作生涯里,两个人演出了很多观众喜闻乐见的精品,赵丽蓉老人也在小品这个艺术门类中重新大放光彩。巩汉林说赵妈一贯在表演上很较真,精益求精。“排这个小品(《妈妈的今天》)的时候,可能是太累了,老太太膝盖膑骨软化的毛病反复发作······经常是跳着跳着就腿一软,跪倒在地,痛得直冒汗。”就这样一次次的排练,最后在春晚舞台终于把一个操着唐山口音,跳着滑稽的探戈舞蹈动作的老太太演得活灵活现。
看过这个故事,我才明白小品《如此包装》中,老太太在跳完一场rap的评剧单腿跪地之后,为何脸上会有痛苦的表情闪过。那个动作的力道很大,对膝盖骨有伤的老人来说肯定是难以忍受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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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知情的时候,看到这里,我只是笑,甚至还觉得老人起身的有点慢,动作不够一气呵成。现在每次电视里重演小品,再到了那个镜头,只会替她觉得疼,深深理解她在这背后所付出的艰辛。
这就是懂得与不懂的区别。有时候对待世事人情,不是我们不够慈悲,而是我们不够懂得。
我们的眼睛只告诉我们要相信那些我们所看到的,而在它所到达不了的地方,会有怎样的曲折,隐情,如果没有人告诉我们,我们可能永远都不知道。
我们家我性子急,老公性子相对好一点,比较让着我。所以有一段时间我的脾气很坏,气焰高涨,却不自知。
一次,他开车带我去办事,因为某件小事我又在车上训起他来,他分辨了几句,发现无效,索性闭嘴不说话。我没完没了的说了一路,面对他的沉默还得意洋洋,觉得自己能言善辩,真理永远掌握在我自己手里。
晚上回到家,睡觉的时候他突然说了一句:你知道吗,今天你说的那些话,让我有一刻恨不得开车去撞墙。这句话听得我内心悸动,他是不善言辞的人,所以他能这么说,可见真的是足够绝望。我不禁自问:为何我要这样毫无忌惮的伤害他?
因为我不知道这刻薄言语就像一条绳子,甩出去,打在心上就是一道伤。或许我也知道,但我装着不知道,我太满足于自己的感觉了,没有闲暇去体谅别人。
我以为他不爱说话,沉默寡言就没有敏感的情绪,就不会受伤。
那一夜,我很久都没有睡着。这之后,我也会发火,但我不会没完没了的用语言的机关枪去扫射,我有权利表达我的情绪,我只是没有资格羞辱和折磨我的伴侣。我再不像从前那样,不说够了说透了说爽了会觉得难受。
在情感咨询中,我遇到很多女性朋友问起关于如何能不“作”或少“作”爱人的问题,她们总是为自己过激的言行而一次次忏悔,又一次次重蹈覆辙。其实这没什么难。拿我自己来现身说法,我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原因就是,我知道了那份痛苦,我就不可能再当不知道。
心理学家弗洛姆说过,“如果不以了解为基础,关心和责任心都会是盲目的”。他打了一个比方,就好比有个人在生气,“我还可以更进一步地去了解他,然后就知道,他很害怕和不安,他感到孤独和受到良心的谴责。这样我就明白他的生气只是他内部更深的东西的反映,这时我眼中的他不再是一个发怒的人,而是一个处在恐惧和惶恐不安之中的受苦的人。”
这就是理解的力量,知道了他人的软弱与悲苦,才会自然释放出慈悲与同情。也只有懂得,深刻的懂得,才能使爱如子弹一般准确击中合适的对象。而没有能力达到这个境界的人,就像被隔在透明的玻璃之外,好像什么都看得到,但走不进去,再美的风景也与你无关。(文/晚睡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