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古风诗词无能,但这不妨碍我对它们的热爱。
还记得背出的第一首是汉乐府《长歌行》,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那时很小,奶娃娃,跟着老爷子背着玩儿;完全不懂得意思,但凭着有趣儿就这么一路背下来。
诗是历史尘封的心事,长篇累牍的记载让人疲累,而简单隽永的诗句却让人牵肠挂肚。古往今来,其实人们遭遇的事大同小异,为战场上的硝烟,为断肠的爱情,为被泯灭光芒的琐碎生活......每一个人,每一次磨难,都不是独一无二,这世上不是只有一个人活着,不是只有一个人在承受,也不是只有一个人与自己的内心陷入焦灼的拉锯战。
有些事,没想过它有没有用处,但它让你在某个时刻与众不同,越过拐点,就有另一种人生。诗词便是如此,读书也是如此,而人生更是。过往的一切都成就此刻的自己,每一次做出选择,就要去承担结果,因为每一时刻的我都是崭新的,容不得向时间这个店家退货,但凡尽力,便可心安。
抵抗不了绝望的时候,总会去想想变成面包脸的樱木花道,我爱樱木,十分爱。他用脸把球投进,他叫阿牧中年人,他和他的军团互相调侃。还有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荆天明,闻着烤山鸡的味道就不晓得自己身在何方,要做什么了。埋在心里的一个小人使劲儿跳着说,我是天才,我是天才,然后是好一阵子大笑。渐渐地,脸上能雨过天晴,笑容不知缘由但绝对真诚,走路双手甩得开开的,不优雅,可很有精神,想起《偷心》结尾处娜塔莉波特曼那一段走路的姿态,那是怎么样的心情?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在伦敦走了那一遭,会明白往后要些什么,要往哪里走,要见到什么样的人。
内心的笃定不是空穴来风,它是经年累月被打磨出来的玉石。水是温柔的,流动的,但一滴一滴地水竟可以生生滴穿石头。生活是复杂的,没有绝对的恶,也没有绝对的善,但可以掌控的是自己可以拥有一颗温柔且坚定的心。
没有来由的愉快不能支持太久,可我想知道无知无畏的状态。冯唐说,世界上有两种长大的方式:一种是明白了,一种是忘记了明白不了的,心中了无牵挂。所有人都用后一种方式长大。
但我不想是冯叔所说的“所有人”,因为我阻止不了对内心的探寻和追问。对我来说,生命太短暂了,时间太珍贵了,逝去的不可追,为逝去伤神更不值,我只想每一刻都不悔。
剖开自己的心是痛苦的,但当他人遭遇的,我必经历的时候,我就更能明白温柔的力量。(原创投稿/卡尔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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