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牢与南诏有何关系 _; u" d& i, H
$ _# k% ?% J- r/ `5 M) x& ? 保山哀牢和大理南诏,一个是汉代的绝域古国,一个是唐代的地方政权,但在祖先起源上共同信奉“九隆神话”,以及善于驯养和使用马、象等,生活习惯多有相同……据此,可以探寻二者是否存在着“南诏本哀牢后裔”的渊源关系。《华阳国志·南中志·永昌郡》说:“永昌郡,古哀牢国。”即保山在西汉以前,是一片“绝域荒外”的古哀牢国地。而南诏则是在唐代以今大理为统治中心的新崛起的地方政权。但在《蛮书》、《白古通纪》、《南诏野史》等史籍中,都有不同程度的记载,说“南诏”本“哀牢”后裔。其渊源历史根据是什么呢?司马迁《史记·西南夷列传》记载:“西自同师(今保山)以东,北至叶榆(今大理),名为嶲、昆明,皆编发,随畜迁徙,毋长处,毋君长,地方可数千里。”这些“随畜迁徙”的“昆明”人,到了春秋战国时期,已大部分从澜沧江以西向东集中迁徙到了洱海区域。今大理一带的考研资料也充分说明了这一点。这些“昆明”人,他们肯定是要认为其祖先是哀牢夷的。在东汉时,永昌郡辖不韦(今保山)、嶲唐(今云龙县漕涧、旧州),云南(今祥云、弥渡)、邪龙(今巍山、漾濞)、叶榆(今大理、洱源、剑川、鹤庆)、比苏(今云龙、兰坪)、博南(今永平)、哀牢(今腾冲、龙陵、德宏州、临沧地区),其地“东西三千里,南北四千六百里”。生活在这广阔地区里的濮、越、昆明等哀牢民族,有“户五万一千八百九十,口五十五万三千七百一十一”。显然,生活在叶榆(今大理、池源、剑川、鹤庆)一带的哀牢民族,也肯定是要追溯其祖先的发祥地——哀牢国中心地的,尤其到了三国(蜀汉)章武初年(221),国家鼎立,地方纷争,永昌郡也处于乱世之局面。蜀汉建兴三年(225)三月,诸葛亮南征平息永昌郡后,设立了云南郡(治今祥云等),将永昌郡功曹吕凯举荐为云南郡太守,同时永昌郡“迁濮民数千落于云南(治今祥云)、建宁(治今曲靖)界,以实二郡”。这些落藉云南郡的永昌濮民更不会忘记其祖先是哀牢民族的。为此,唐南诏崛起以后,有许多史籍记载说南诏先民是哀牢夷,这是有其历史渊源的。. Q/ n) N9 n9 a- Y- o. U9 b&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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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们所说的南诏,主要是指南诏统治民族,说他们是哀牢后裔,已成为定论,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是这样记载。如最先见唐窦滂《云南别录》记:“(开元二十六年九月)戊寅年,册南诏蒙归义(皮逻阁)为云南王。归义之先,本哀牢地。”唐樊绰《蛮书·六诏》说:“蒙皋,自言本永昌沙壹之源也。”《旧唐书·南蛮传》:“南诏自言本哀牢后。”《新唐书·南蛮传》:“南诏,……本哀牢后,乌蛮别种也。”《通鉴·玄宗纪》:“归义(皮罗阁)之先,本哀牢夷后。”《南诏通纪》:“(哀牢国)其先有蒙伽独,妻摩黎羌,名沙壹,居哀牢山,捕鱼为生。”景泰《云南图经志书》卷六:“蒙氏细奴逻,本哀牢人,后徙蒙舍川。”正德《云南志》卷六:“有细奴逻者,亦哀牢之裔。”《南诏野史》:“九隆氏,哀牢山下。”《白国因由》:“其第九子与母亲茉莉羌同处,其母见邻居不可共处,移居哀牢山下。”《蒙化县志稿》:“倮倮(今彝族)有二种,一种即古之罗罗摩,为哀牢九族之一,唐南诏细奴逻之后也。”这些史料均是唐、宋、元、明、清各代关于南诏系哀牢夷后的官书记载,是有根据的,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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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 ^, c( b% ]8 p, t5 c 不过这些记述,均追踪于一个“源”——哀牢“九隆传说”故事,后随着哀牢夷(主要是昆明族和濮族)进入了洱海区域,成为南诏的主体民族,即统治者,将广泛流传的“九隆传说”载入了南诏的史册。同时随着佛教的兴起,“九隆传说”也被染上了佛教的色彩。明杨鼐《南诏通纪》说:“(哀牢国),其先有蒙伽独,妻摩称羌,名沙壹。居哀牢山(保山坝东),捕鱼为生。后死哀牢山水中,不获其尸。沙壹往哭,见一木浮触而来旁边漂沈,妇坐其上,平稳不动。遂常浣絮其上,若有感,因怀妊,生九子;复产一子。一日,行往池边,见沈木化为龙,忽语曰:‘若为我生子,今何在?’九子见龙皆惊走,独小子不去,背龙而坐,因舐之,唤其名曰习农乐。母见之,乃鸟语,谓背为九,谓坐为隆,因曰九隆。习农乐后有神异,诸兄见其为父所舐而与名,又有神异,遂推以为王,住哀牢山下。又有奴波息者夫妻,生十女子,习农乐兄弟皆之,渐相滋长,种人皆刻画其身,象龙文,衣著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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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出,南诏统治民族对自己祖先——“九隆传说”非常崇奉,这也充分说明了南诏统治民族认为自己是哀牢后裔的认这是确信不移的。 2 Y+ n2 R& ~6 }; L- S; `6 \# x
8 n, ^2 n9 |3 Y( B* I, @ 另外,从生活习惯上也可看出哀牢与南诏的关系。《永昌记》说:“哀牢王出入射猎,骑马,金银鞍勒,加翠毛之饰。”《后汉纪·和帝纪》:“永元六年(94),永昌夷献犀、象。”可见哀牢人的生活习惯是善驯养马、象等动物的。而南诏民族呢?据《蛮书·条教》云:“(南诏)每家有丁壮,皆定为马军。”又《蛮书·南蛮疆界接连诸蕃国》说:“二十五日至安宁城,城使段伽诺出步军二百队,马军一百队,夹道排立。……十九日至由驿,镇使杨盛出马军一百三十队,步军一百七十队,夹道立,带甲马二百人行前。……二十三日至云南城,节度蒙酋物出马军一百队,步军三百人,夹道排立,带甲队一十队引前。……南诏蒙异牟寻阳苴城五里迎,先饰大象一二头前引,以次马军队,以次伎乐队,以次子弟持斧铖。”由此可看出,南诏民族也像哀牢民族一样驯养马、象。( l: K& h( u0 D; L- e& Q
( K5 {+ I6 p5 D* i0 m/ I0 i 总之,南诏统治民族为哀牢夷后,这是有历史渊源根据的,无论是正史或野史,当朝或后世,都是这样传说和记载,这已成为了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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