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身的累,乘了汽车再开自己的车(凤凰牌的)回家,已是夜里近十点的样子了。脱掉外衣刚想泡一壶老铁过一把茶瘾,茶叶还没放进壶的当口,手机突突的急响,以为是中日战争爆发了呢,赶紧搁下茶壶,接听电话,原来是一兰友打来的。兰友报信说,今天来了一兰贩,带来几棵好蕙,是下山草,瓣、蝶、素、色都有,并嘱我快来快来!我说太晚了,明天再去看吧。兰友坚持说不行!一定要马上去。说得我心里痒痒的,无奈,十分不愿,又有点忐忑地穿衣出门,骑上家里最快的交通工具-----放屁虫(小踏板摩托),跑了十里路赶了过去。一路上行人车子渐少,多亏有若明若暗的路灯立着,况且我一个大男人,袋里又没带银子,才有了些胆气。 扎下车子,上得楼去,见满床满桌满沙发都是草,两个兰友正在瞅花呢。寒喧几句,兰友指给我一一看“好蕙”。先是两棵“蕙素”,因为是小旅馆,破楼房,那灯泡象死鱼眼一样泛着昏暗的光,比烛光亮不了多少,初时看不真切,待眼睛渐渐地习惯了的光景,再看那“蕙素”,确是白绿的舌,但在舌的上部生了三二个小小的色点,舌根也有猪肝色。因为兰贩说是素,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怕伤了人家的面子。接下来看蝶,那“蝶”花,整体上与山中的九头兰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在几个外瓣的边沿生了几个米粒样大小的色块,算是有蝶化的意思吧。那几棵“红舌”,舌头确是红的,但红得发紫,且在红中夹了几个白点。兰贩见我没有兴趣,从箱中极宝贝地拿出了一棵草,说看看这个瓣型花吧。本来凉凉的心里顿时有了点热乎乎的感觉,极小心、极认真的看那花,瓣子比一般的要短一点,头圆了一点,但舌和捧极其平常。 看过了花,兰贩和兰友问我拿点什么回去,停了三秒钟的时间才想好了说词:不好意思,没钱了!告别了出得那破楼,已是子时的光景了。回得家来,开门时惊醒了老婆,赠了我一句极热忱、极关切、极受用的奖词:想兰想疯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