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2004年第5期《养兰难吗》”(下简称“难”)一文认为,养兰跟吃饭一样简单,之所以养兰难是因为搬他人的经验、浇水要三年是谋财害命、因兰花象征高尚情操而养兰是愚弄人家,科学的本身就简单,此等观点笔者实在不敢苟同。 《难》文开头第一自然段把学习和运用他人的经验视为造成养兰难的罪魁祸首,许多人崇拜高人根本不相信科学。笔者认为,尊重他人的劳动是中华民族的美德。一贯以来,在祖国辽阔的土地上,在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各行各业都有经验交流、学术研讨等的活动,也有不少人跑出国门去学习取经。人们都视他人的经验为法宝,对他人在实践中取得的好做法总是在“经验”前面冠上“宝贵”二字,就是由于各行各业成功经验得到充分的交流,才促进了社会主义建设事业迅速发展。可是,《难》文作者却对他人的经验如此的反感,认为“养得困难”、“养得麻烦”是“他人的经验”所致。如此说来,岂不是刘清涌教授辛苦编著的《兰花栽培百家经验》毫无实用意义了?那书中几百条经验不就是废纸一堆了吗?我们在参考该书也就是在做违背科学的蠢事了! 《难》文指养兰浇水要三年浪费了别人的金钱谋害了别人的生命,是谋财害命。此话真吓人呀!笔者翻阅多本兰花书刊,几乎所有兰花著作的作者都认为兰花浇水要三年实践才能找出方法来,岂不是这些作者都在谋财害命了?兰花泰斗吴应祥先生在他的《兰花》一书中指出,“若要掌握兰花的浇水技术,必须通过自己长期的耐心观察和积累。”吴应祥先生说的“长期”当然不少于一二年,难道吴老也在谋财害命吗?其实,“三年”和“长期”都不是具体的量词,而是指要浇好兰花必须要有个一定时间的实践,是在提醒人们对兰花浇水问题有个足够的重视,作好克服困难的充分准备。唯物辩证法认为,在战术上要重视困难,纸老虎要当真老虎来打。古人说,知己知彼战无不胜。说兰花浇水要三年是提示人们要重视浇水的难度,要注重浇水问题的研究,以确保兰花养护得当,避免养死兰花遭受损失,这完全是负责任的善意的指导,何有谋财害命之理呢?相反,如果养兰人都不重视浇水问题,视养兰为轻而易举之事,未练好浇水基本功,就倾全家之积蓄或向银行大额贷款,孤注一掷去购买兰花,购回后对兰花的浇水技术若无其事,结果由于疏于管理,浇水不得法而把兰花养死了,这才是真正的谋财害命哩! 《难》文认为不懂兰花生理的人谈如何管理兰花是瞎子摸象(此为成语,应为瞎子摸鱼)。这话似乎有道理,认识兰花生理是必要的。但是,那千千万万不懂水稻小麦生理的农民,却生产出养活我们的米面来,该如何解释!辩证唯物论认为,实践是认识的基础,一切认识都从实践中来。农民通过实践来认识水稻小麦的栽培技术,那么,不懂兰花生理的人通过实践掌握了兰花栽培技术也就是不足为怪了。 《难》文认为人们养兰赏兰是因为兰花象征着高尚的情操之说是愚弄人家。笔者以为,自古以来多少名人雅士都是因为兰花象征着高尚的情操,才使他们终生赏兰养兰。绝大多数的兰花爱好者把养兰赏兰作为追求美好心灵、美好人格、美好精神情操和高雅的休闲文化为目的的。许多离退休干部就是兰草兰花丰富了他们的生活,陶冶了他们的情操,使他们老有所为、老有所学、老有所乐,唯兰寄余生。难道他们是在愚弄人家吗?朱德、陈毅、张学良等人也在愚弄人家吗? 《难》文说兰喜润畏湿,喜于而畏燥是拿来炫耀的,是现代人学甲骨文,是在玩文字游戏。这种比喻不恰当。甲骨文是一种古文字,随着时代的进步,现代人不再使用甲骨文了,这是很自然的。可是,兰花是一种生物,它有其固定的生物学特性,虽然千百年来时代的变迁,社会的进步,环境的变化会令其生物特性有微小的改变,但万变不离其宗,现代兰和前人栽培的兰对环境的要求是基本一致的。同样道理,尽管再进化一万年,鱼儿永远离不开水,动物永远都需要呼吸空气。现代科学技术再进步,也绝不可能在兰天内把鸡蛋孵出小鸡来。所以说,兰花喜润而畏湿、喜于而畏燥是千真万确的,如你满足了它们的要求,它们就叶茂株旺,否则就相反,壮苗变成弱苗,甚至死去。绝不是一些人玩文字游戏。 《难》文认为科学的本身就简单。非也,从加加林到杨利伟,中国的航天科学足足用了40多年,科学简单吗?科学技术是生产力,国家搞社会主义建设,调动全社会力量发展科学技术,提高生产力改善人民生活,目前仅仅达到温饱水平就足足花了半个世纪的时间,简单吗? 《难》文说养兰其实是非常简单的,要不了一年教会浇水、水培、气培及改进现有的养兰技术。如果不是吹牛的话,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哩!如此说来,既然养兰非常容易,那么,你们管理兰花可以随心所欲毫无困难得心应手了。什么水培气培电子培都可以把兰花养得非常之好。按此推理,有了这等本事,那天下奇花好花铭品珍品一到你们的手,即可快速生长株茂花盛了。那么,价值连城的奇花珍品种它百几十亩,不用一年半载亿万家财不在话下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