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两年没有买上品的蕙花,老种价高、新种价奇,工薪阶级就拿那两个钱,不敢贸然出手。不象前些年,蕙花没火起来,亦是工薪阶级同样拿那两个钱,因价低胆就大了许多,看顺眼的该出手时就出手,总算留了几个自己喜欢的,现时想想,巴掌不自觉拍到脑门上暗自道上一句:决断真是英明。 不买花,就别去花市,否则钩起买花的瘾头来就难以收拾。当然,有时去不去花市也不是由你所决定。 记起去年春分时节曾替单位仰慕兰花的同事买了七、八兜蕙花,仰慕兰花的同事接过蕙兰因外相难看而大失所望,喊了声:“这就是兰呀!”好在便宜,同事就没再计较,也没把它当回事,随意地植在几个空盆里,浇透水丢在室角不再理会,没想到清明过后,十几箭花同时绽放,整个办公室、楼走道充溢兰香,闹得寻香来室人不断,撩得那同事兴了起来,将那几大盆花从屋角搬到南面的窗台,任人观赏,那几盆蕙花经日光一照,更是香诱死人。蕙花绽放的那几天,我那同事的感觉真是云里雾里赛如神仙。但好景不长,也不知是因花开久了伤了元气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花萎草也随之枯了。为找回那感觉,今年春节刚过,那同事就纠缠着我一定要代其购几兜去年那样放香的野草。 这不,为兑现答应了的话语,前几天便抽空去了一趟花市。今年因市政建设要求,花市已由桃叶渡迁至白鹭洲公园边。可能是新地方,人气略显不足,卖兰人更是稀少。绕了几圈也没瞧见山农样的人卖兰。无法,只好凑近一坐地虎兰摊,讪讪地询问兰贩缘故,没成想倒钩起那兰贩肚里的怨气,一古脑地将恶水泼倾过来:“现时的山农,他妈的贼精!前些年是山农将整袋整袋的草送上门,几百元就给打发了,可现时,鬼也没一个登门,找上门一看,不得了!山农们在山窝里竟架起了塑料大棚,挖来的兰全都植在里面,说什么:‘你们城里人有的是钱,我们老农民有的是时间,等放花后慢慢挑,挑出来后慢慢养,拿我们的时间换你们的钱。’嘿!你说他妈的绝不绝!我对那曾给我送草的山农说,我登门买兰,你总不能让我空手回去吧!那山农咧嘴一笑说了句:‘那当然,你前些年收了我不少的草,帮了我不少忙,这面子要给,要给!’接着带我到了他的大棚,指着大棚内左边象种山芋那样一墒墒的兰花说:‘你找有花的拔,拔够了说一声。’说完就去照料大棚内右边的兰花。你瞧,这就是那兰花。”我探头望纸箱里望去,兰根白嫩白嫩的,草也失去了野气,便随嘴说了句:“不错!”“不错个屁!这兰全是那山农放花后挑过的,稍有点模样的就翻种到大棚的右边去了,右边的没一个是好东西,外快一个也拣不着,这倒兰的勾当明年狗日的才做!正是倒他妈邪霉了!你今年想要买那便宜的兰,看样子是不可能了,若想要好花,到那边几位卖兰的摊位上看看,听说有几个花绝了!好的一塌糊涂!”听此言语,顿时钩起我沉默已久买兰的欲望,道了声谢便起身朝那几个兰摊走去。(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