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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安祥考证之“秋字”赤绿与种源存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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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 22:30: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许霁楼在《兰蕙同心录》的[名蕙失传十种小像]中记载了“秋字”:“绿蕙梅之最佳者。咸丰初年太仓木商陈秋涛出。丁巳春携花就禾,与骆心阁互换一品。始见此花,五官端正,较诸种紧俏圆厚。三草作价佛头千圆,真是绿花极品。”并留一首附诗:“广寒月影落松江,秀毓灵根品少双。人以花传花更重,透香帘卷供当窗。”文中留下两朵花的白描图。按照许霁楼所记,“秋字”出山于1851年(咸丰初年)左右,由江苏太仓木材商陈秋涛选出。1857年(丁巳)陈秋涛携三苗“秋字”来到嘉兴,与骆心阁交换了“大一品”。许霁楼当时见过“秋字”(始见此花),称其为“绿蕙梅”、“绿花极品”,此种应该是绿蕙。按说我们已无理由去怀疑此花是赤壳还是绿壳了。何况此种已绝,论之无用。
1 D2 j/ c8 k1 ?* F  1923年,吴恩元在他的《兰蕙小史》中照搬《兰蕙同心录》的记载,也收录了[失传名蕙十种小像],其中有“秋字”,文字记载与《兰蕙同心录》相同,但是使用的不是《兰蕙同心录》中的“秋字”白描图,而是“秋字”的一幅兰画。关于这十品失传的名蕙兰画的来源,吴恩元讲得很清楚:“上海王继台据嘉兴许霁楼原本摹绘,惠雨亭藏本。”可见这十品名蕙已被许霁楼绘成兰画,其中包涵了“秋字”。我在《兰蕙纵横》“仙蝶”一章里曾提到过,许霁楼先生是清末“嘉兴画派”中五人之一,“蒲作英的墨竹,许霁楼的芦雁,岳钜洲的乌龙,董洵五的梅花和金香岩的山水。”许霁楼为名蕙作画应在情理之中。许霁楼所绘的十品名蕙的画谱保存在惠雨亭之手。惠雨亭是民国初上海的著名兰人之一,他曾选出春兰“翠鹤”等名种,我在[《兰蕙小史》中的杭州兰事]一文中谈到过他,《兰蕙小史》中记载了1923年他的兰蕙被盗的一些情况。上海王继台根据惠雨亭保存下来的许霁楼所绘十品名蕙的画谱,临摹了十幅画,保存在《兰蕙小史》中。可惜《兰蕙小史》中这十幅临摹画的颜色是黑白的,我们看不出“秋字”是赤蕙还是绿蕙。但是此画中留下题款:“秋字,梅形水仙中最佳,咸为绿花极品,五官端整,较诸种紧俏圆厚,乃太仓木商陈秋涛所出。丁已春携花就禾,与骆心阁易大一品叶七筒,禾地于是有斯佳种。不意花未嫣然而数逢大劫,昔板桥诗有云:而今究竟无知己,打破乌盆更入山。真可谓诗谶矣!此花未知太仓该邑尚有存否?余生平酷好斯种。握管图之,对此能不怆然?”画中的题款内容应该来之许霁楼。这个题款有四个内容,一是“秋字”为梅形水仙;二是陈秋涛用(三苗)“秋字”换了骆心阁七苗“大一品”;三是郑板桥的诗:“而今究竟无知己,打破乌盆更入山。”此诗出自于郑板桥的一幅兰画中,题目是“题破盆兰画图”,全诗如下:“春雨春风写妙颜,幽情逸韵落人间。而今究竟无知己,打破乌盆更入山。”四是“秋字”在嘉兴已绝,不知太仓地区是否还有种存?显然许霁楼没有完全断言“秋字”是否绝种。( l8 M$ m( g3 r" e6 N/ p% V; ?
  日本小原荣次郎的《兰华谱》也留存了一帧“秋字”兰画,这帧“秋字”兰画与《兰蕙小史》中“秋字”兰画不是同一帧,此蕙花出自山石上,是由王鸿临摹。一莛六花,下面四朵已放开,上面两个花苞。从花上看,与《兰蕙小史》中上海王继台临摹“秋字”完全相同。画中题款为:“秋字,梅形水仙,是为绿花极品,五官端整,较诸种紧俏圆厚,乃太仓木商陈秋涛所出。丁已春携花就禾,与骆心阁易大一品叶七筒,禾地于是有斯佳种。”题款相较《兰蕙小史》中上海王继台临摹“秋字”题款略有所减。从字体上看,王鸿与王继台很可能是同一个人,落款使用的名、号或字不同而已。王鸿或王继台,我们现今已难查考了。这些并不影响本文所述的主题。《兰华谱》留存“秋字”的兰画也是黑白的,我们仍然看不出此种是赤蕙还是绿蕙。- X& i0 i" B: t5 k9 A6 Y5 [6 S
  江苏金坛兰人周应忠先生在网上贴出一幅“秋字”的兰画,这幅“秋字”兰画是彩绘的。据周先生介绍,此画的持有人是金坛兰人杨忠毅大夫。与杨先生联系后,他托付金坛海峡两岸兰花协会秘书长汤才春先生,重新拍摄“秋字”兰画后发给我,并介绍了此画的来由。2008年2月,杨忠毅大夫在上海福州路古籍书店中看到这幅兰画。据书店介绍,此画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书店收购的,一直保存于仓库中。这次清理书店仓库,将此画挂出销售。杨大夫是爱兰之人,家中植有名种。爱屋及乌,对兰文化亦是情有独钟。更何况所绘为历史名种,欣然购归,欣赏珍藏。杨忠毅大夫所保存这帧“秋字”临摹画,从草势来看,与王鸿、王继台临摹的不同,但是临摹一莛六萼的花应为同一副。应该为老种“秋字”。
. u, R' m! X) O) r2 d- P' P6 S  于是我们可以列出“秋字”图绘如下:3 u2 \9 u2 ^8 q' G
1,《兰蕙同心录》中留存两朵花的“秋字”白描图;' T& Y: @; c. l5 k$ C2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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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秋字”原本摹绘应出自许霁楼,此画后来保存在上海惠雨亭之手,此画末见也;
+ X' ~+ u. p: N8 K1 t( o# @1 {$ ?3,上海王继台据嘉兴许霁楼原本摹绘一套失传十种名蕙,包括“秋字”一幅。我们见到的是黑白画,留存于《兰蕙小史》中;) q0 I" S3 w9 B5 C) X. s* F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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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王鸿曾临摹一套失传十种名蕙,包括“秋字”一幅。我们见到的是黑白画,留存于《兰华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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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杨忠毅大夫所保存这帧“秋字”临摹画应是第五幅了,是帧彩绘画。3 d  U9 i6 J# d9 w$ ~0 {

+ s$ T! u' Z) d1 e   据杨忠毅大夫介绍,他在购买“秋字”彩绘画时,发票中注明作者为袁纬胤,此人名不见经传,无处查考。据说画轴后面也写有袁纬胤名字。此画是袁纬胤所绘还是他保存的,我们不敢肯定。此画的题款与上海王继台所绘“秋字”题款基本相同,只是后面缺少“握管图之,对此能不怆然?”,另外加上了“访友人绘于兰诏堂之南窗下。”这个友人是谁?兰诏堂是何人书房?我们不得而知。但是这帧“秋字”临摹画源头样本应是来自许霁楼。杨忠毅大夫所保存这帧“秋字”彩绘画,令人感到疑惑是花莛与小簪的颜色均为浅褐色。能看到的五张箨片为绿色。“秋字”按照《兰蕙同心录》所记应该是绿蕙,它的花莛、小簪、箨片均为绿色或者白绿色的才对。杨忠毅大夫所保存这帧“秋字”看起来是赤转绿蕙,也可以称之为转色很好的赤蕙。这实在是令人大惑不解。说到此处,不由得使人想起历史上曾流传的另一品赤蕙“秋字”来。& N3 {* u% n- y, j! {' A
  再一次见到蕙花“秋字”这个名称的是姚毓璆诸友仁的《兰花》,时间是1959年。杭州兰圃有此种。诸友仁在他的《我的搞兰生活》中也记载了这个品种。按照姚毓璆诸友仁的《兰花》记载,此种为赤蕙,老叶姿态全垂,叶面有光泽,叶质薄,叶脉深,叶尖锐,脚壳低,新芽的颜色为绿色。此处所言“秋字”新芽为绿色,很可能是见光以后的芽色(赤蕙刚出土芽尖能见到紫红彩,见光后逐渐转为绿色)。这品“秋字”在我们国内没有保存下来。关于它的来历,我们一无所知。为此我曾请教过杭州姚毓平先生,他是姚毓璆的弟弟。1959年他开始在杭州花圃工作,看到蕙花的这盆“秋字”,草长得细小,草势很弱,一直没有见过花。关于种源,他说,杭州花圃的兰花是建花圃时诸友仁带来的,1959年以前诸友仁先生也曾经去江苏为杭州花圃收购过一些兰花。我们目前还不敢肯定“秋字”来自于江苏,只能做为一种推断。姚毓平先生否认了这品“秋字”是新种的可能性。于是联想到许霁楼在“秋字”原画中题款的那句话:“此花未知太仓该邑尚有存否?”太仓陈秋涛与嘉兴骆心阁交换“大一品”仅仅带去三苗“秋字”,太仓陈秋涛应该还有“秋字”种存的。“秋字”在嘉兴绝种,未必在太仓绝种。陈秋涛留存太仓的“秋字”,后来的流传没有记载下来。江苏是蕙花的兴盛之地,很多老种蕙花也多保存在老兰人之手,可惜历史上对这些老兰人记载甚少。诸友仁的这品“秋字”得之于哪位老兰人之手?此事已被瞬间即逝的时空掩埋掉了。姚毓璆诸友仁的《兰花》中记载的“秋字”是赤蕙;《兰蕙同心录》记载的“秋字”是“绿蕙梅”、“绿花极品”,应该是绿蕙。看起来是有出入的。不过许霁楼本人并无此草,三苗草保存在骆心阁之手,后来三苗草绝种。从留存下来的《兰蕙同心录》“秋字”白描图、上海王继台“秋字”兰画、王鸿“秋字”兰画,我们见到的都是这种黑白两色,分不出赤绿。但是,杨忠毅大夫所保存这帧“秋字”彩绘画,却是明显的赤转绿蕙,从花莛、小簪与箨片的色彩对比上看得非常明显。难道是绘画者搞错了吗?这一点难能令人置信,一是为名种蕙花绘画多是爱蕙之人,或是受爱蕙之人的托付,名种的赤绿是分得清楚的;二是“秋字”一莛六花均是临摹原画,后人不可能另外凭添颜色。当然,这些仅仅是个人的分析,不见实品之前,只能存疑。国内目前尚无“秋字”存世的消息。
4 {6 h$ s& X7 p9 q+ e+ A  我在排查东渡日本春蕙老种中发现了“秋字”的记载。1967年,《兰华谱》作者小原荣次郎的儿子小原秀次郎,在《综合种苗向导---古典园艺植物编》中发表[中国春兰]一文,文中提到了“秋字”,将其列在赤蕙之中。其大意是:“秋字”为水仙形梅花,端正之铭花,圆舌,色绿,平肩开。据说绝种的传统名种。昨年松村先生从中国引进,今春开花,花形与“端蕙梅”有些相似。按照小原秀次郎的记载,松村谦三于1966年将“秋字”引去日本,据历史记载松村谦三于1966年的确到过中国。姚毓平先生跟我说,1962年松村谦三从杭州花圃带走“寰球荷鼎”一事他是清楚的,因为他也在现场。1966年从杭州花圃带走“秋字”一亊他并不清楚,是否从江苏某地引的种?我说虽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概率非常低。因为当时中日并没有建交,松村谦三参访的兰园很有限,我们知道的去过杭州花圃、北京中山公园兰室、上海植物园等。这些花园花圃当中,除了杭州花圃以外,没听说存有“秋字”。姚毓平先生说,我虽然不清楚松村谦三从杭州花圃带走“秋字”,但也不能肯定松村谦三没从杭州花圃带走“秋字”。当时诸友仁提出杭州花圃兰室太小,应该另辟兰园。于是在灵隐寺建了花圃,将杭州花圃一些兰花分到灵隐寺去。姚毓平先生大多数时间在灵隐上班。说到这里,虽然没有确定下松村谦三从哪里得到“秋字”,1966年从中国将“秋字”带去日本,这一点可以肯定,小原秀次郎的记载应该是真实的。从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到七十年代初,松村谦三来中国五次,小原秀次郎也曾经跟随松村谦三到中国来。小原秀次郎来谈“国事”?当然不是,无非是学兰、看兰、选兰罢了,那时他正是松村谦三聘用的花工。松村谦三带去日本的“秋字”,第二年(1967年)的春天放花。小原秀次郎说花形与“端蕙梅”有些相似,称其“水仙形梅花”。这个记载与兰画中的“梅形水仙”的题款中语是相符的。“梅形水仙”的花品外瓣短圆如梅,捧软,捧头的雄蕊化相对弱一些,其舌通常圆大。小原秀次郎称放花的“秋字”为圆舌。这样的记载与这些兰画中展示的舌形相符。可惜小原秀次郎没有留下照片来。松村谦三的《我兰日记》中收录的春蕙品种的时间是1959年,当时没有记载,应在情理之中。日本的兰著、兰蕙铭鉴中也没有“秋字”的踪影。松村谦三得到“秋字”以后仅过了五年,松村谦三谢世,他的大部分兰花归长子松村正直和长女小崛治子等分别继承下来。据山本猛先生介绍,松村谦三的另外一个儿子松村进也是喜欢兰花的。松村谦三有七个子女,其他子女情况不详。假如松村谦三的“秋字”留传下来的话,应该在松村正直、小崛治子、松村进等人之手,或者已经流传他人。目前为止,没听说日本有“秋字”流传,也没有看到返销的“秋字”。倘若已绝,“秋字”赤绿之谜、品种的真伪也将湮灭于历史的长河中;倘若存世,我们必定能够见到它。随着中日兰花交流的日益广泛,兰人有心之士不倦的追寻,也许有一天,“秋字”这个一百五十多年前“梅形水仙中最佳”品种,展现在我们面前。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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