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白族人,敲出这个标题的时候,从指间到心里,充满了流水落花春去也的无可奈何与心有不甘。但现实就像一条鞭子,毫不留情的让我直钩钩地望着眼前的伤痛与惊愕。白族话,从产生至今,一直在困境中艰难生存,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所谓的社会发展,危机越来越强。 1 }( [, P0 e& j'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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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语种繁多、地域繁杂使白族话自始都是“先天不足”。洱海流域这种差别不是很明显,最多只是少部分词汇、语句、音调有地域差别。而跨过一个县级行政区域后,这种差异就深刻地显现出来了。也许你能勉强和鹤庆白族对白族话,但到了剑川,你就休想用白族话交流了。换了是云龙,一个县之内,都有不同的白族方言。 8 k* F5 B& X! R- [
p. h: T- W! {! X* ~$ O% U1 C- B8 y而白族聚居的地方,除了大理白族自治州的十一个县市之外,不仅在云南的昆明、怒江等地存在,而且远及贵州、湖南等省,辽阔的地域让白族方言呈现出一种不利于本民族内部沟通、交流的“百花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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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繁杂的语言使白族话长期以来难以形成一个类似“汉话”的区域性通用方言和类似普通话的统一标准,极大阻碍了白族话的发展。标准的力量在于使无序归于有序,提升效率产生凝聚力。以至于人们评价秦始皇正面功绩的时候,对“秦王扫六合”的“虎势何雄哉”和万里长城的浩浩汤汤只是轻轻掠过,把更多的笔墨和赞誉放在文字、货币、度量等制度的统一上,称之为奠基性的伟业,为中国成为有几千年历史的中央集权国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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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a9 m% P/ X- B3 i我不知道雄踞西南五百年的南诏国、大理国,朝堂之上说的是彝族话、白族话还是汉族话;我也不知道当年一个赵州(凤仪)的白族人和一个的浪穹(洱源)白族人会用什么样的语言做口头交流。但清楚的是,今天各种“山头林立”的白族话并没有推出一种通行的“标准”。大家都习惯于在自己的地域内,说着本地区特有的白族话。 5 X4 b; V, X {' D5 a' z8 q"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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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汉语的强势介入使白族话的发展受到了严重的冲击。汉族文化带着它的语言气势汹汹地登陆大理坝子的时候,人们往往只注意到了它积极的方面:带来了先进的生产力,推动了大理地区的进步。但忽视了汉化其实永远都是一把双刃剑:当大理的文化和语言被汉族文化和语言逐渐同化的时候,大理自身的特点肯定会随之减少。比如语言。当白族话容纳了更多的汉话词汇的时候,原有的白族词汇就被“覆盖”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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