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轻时的爱情转化为年老时的亲情时,爱依然存在,只不过这种爱缺少了电视中的浪漫,多了几分现实的平淡。
——题记
“我们这一代人哪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不爱,两个人在一起平平淡淡过日子就行了呗。”在一次和母亲聊天中,我问她到底爱不爱我的父亲,她这样回答了我。
现在我的母亲已经近50岁了,年轻时的花容月貌现在已经被岁月璀璨了几分,但在我的眼里,她依旧是最美丽的,就像和我父亲的爱情,美得纯真。
母亲生活在一个世俗的家庭,上面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我的外公离开人世得早,所以,她们兄妹三个是我外婆一点一点抚养大的。后来,她们慢慢长大,哥哥当了医生,娶了一个很强势的老婆,姐姐上完学之后,嫁给了邻村卖豆腐的先生。唯有我的母亲,考上了卫校,因为家中没有钱,她的哥哥和嫂嫂把她的录取通知书撕掉了。
母亲知道后,大哭了一场。因为她是家中的老小,所以一直生活在哥哥嫂嫂的阴影下。自从下学后,母亲一直在家干活,每天被哥哥嫂嫂指使的像一头老黄牛,干这干那,跑东跑西,母亲的母亲又是一个极其软弱的女人,两个都是自己心头上的肉,看着自己的小女儿不能继续上学而在家干着粗活,只好躲在角落里偷偷落泪。
后来,母亲的嫂嫂想把她赶出这个家门,就为她介绍了对象,母亲不想离开外婆,但是又受她嫂嫂的压迫,所以,她嫁给了离家40多公里的村庄上一个比她小三岁的男人,也就是我现在的父亲。
母亲想着嫁也就嫁了,虽然不能常常和自己的母亲在一起,但是最起码她不再受哥哥嫂嫂的“统治”,这样想着,她内心是有些许安慰的,只希望她嫁的这个男人能够珍惜他,疼爱他。可现实并不像她想象的如此美好。
她和我的父亲认识不到一个星期,或许谈不上感情。也许是上天在故意捉弄她,父亲虽然在一个厂子里当官,但是非常爱喝酒,喝醉了就会打人,母亲就成了父亲发泄的对象。
每天父亲下班,母亲总会把饭准备好,父亲对于母亲做得饭总是非常挑剔,所以,每次在饭桌上,母亲都是流着眼泪吃完每一口饭。有时候干农活,父亲也总会责备她,对母亲来说,她的婚姻生活是不幸的。但是,她对父亲的爱却从来不曾动摇。
因为母亲长得比较漂亮,有着一头乌黑的秀发,大大的眼睛,身材又很好,穿起衣服来就显得比较有型。所以,村庄上有些单身的男人总是对我的母亲有几分爱恋。村子里的人没事经常无聊的唠嗑,说我母亲和别的男人有故事,最后,这种流言蜚语传到了我父亲的耳朵里,把我的母亲打了一顿,我的母亲只知道哭,却从来没有反抗过。
其实,她原本可以离开父亲,选择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但是她没有,在她的思想里,嫁给了一个男人,就要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就这样,她和父亲一直生活了二十多年,期间,被父亲打过,被父亲骂过,但她依然在父亲下班的时候为他准备好饭菜,冷上一杯热水。
现在,父亲和母亲都已经50多岁了,父亲再也不像当年一样对待母亲,他学会了关心和照顾母亲,常常下厨做母亲最爱吃的菜,而且还戒掉了烟酒。没事的时候,两个人还会牵手到村庄上的小河边散散步。
现在的母亲,是幸福的,只不过这份幸福来得太迟了。(文/阿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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