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年冬天没有遇到梦琪,我想自己是一辈子都不会爱上冬天的。冬天的寒冷,冬天的荒凉,冬天的矫情,让我曾一度厌倦。而在这个冬天,我却偏偏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极其妩媚的女人,让我在内心深处爱得欲罢不能。
我已经四十岁了,看起来不过是三十多岁,这是朋友们给我定义的。虽如此,我一直还没有结婚。不结婚不是我身边没有女人,而是我喜欢一个人背着旅游包“流浪”的感觉,那种一个人的释怀比起带上一个女子要享受得多。
这种生活我享受了20多年,我有点累了,所以,极度渴望找一个女子稳定下来。
我认识如霜,完全是一次偶然。如霜是一家服装店的老板。那是在去参加一个朋友酒会的路上,我的裤子突然掉了一个纽扣。眼看酒会的时间就要到了,我赶忙停下车,一边把手放进口袋里故意抓着裤子,一边找卖服装的店,原本是想重新买条裤子换上。但不巧的是,我喜欢的那条裤子恰恰没有我穿的尺寸。作为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尴尬。
当时,如霜也许看出来我的异样,她用一种很温柔的语气问我:“是不是裤子的纽扣掉下来了?”我点了点头。她没有再说话,而是让我到试衣间脱掉裤子,她要帮我缝上。就是这样,我很高兴地参加完了朋友的酒会。
酒会之后,在返回的路上,我又看到了那家服装店,为了感谢她,我买了一束鲜花送给她。后来,我每次买裤子,都会到那家服装店,渐渐地我和如霜熟悉了起来。
再后来,我们很顺其自然地牵手在一起,如霜长得漂亮,温柔贤惠,而且还是小老板,我没有理由拒绝她,对于如霜,我不知道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感动?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能找到生活中的稳定,但是我却找不到女人的性感与妩媚。我觉得自己好矛盾,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却又不满足。
正当我想逃避这种生活的时候,领导让我出差半个月,我想都没有想答应了。临走的时候,我对如霜说:“等我出差回来,我们就结婚。”
这次出差,就当作是自己的最后一次旅行吧。我这样想着。我去了东北,那里的冬天比我想象的还要冷。
出差的日子里,白天干完活,晚上我就会去酒吧喝两杯,我喜欢喝酒,喜欢一杯一饮而尽,而且从来没有喝醉过。
那天晚上,我一边喝酒,一边不停地给如霜发信息,向她汇报着我在这里的情况。当我放下手机,看到靠近窗户旁边坐了一个大约30岁的女人,留着一头长发直到腰际,鹅蛋脸,我故意端起酒,瞥了一眼她的五官,她的嘴唇涂抹着一层橘红色的口红,很性感,但是面部表情很冷,冷得就像东北的冬天,她就那样一直坐着。我想走进和她说话,但一想到如霜,我就没有了勇气。
虽如此,白天忙完后,晚上我就匆匆去酒吧,每次,我都能看到她,看到她那冰一样的脸,有种让我很心疼的感觉,好想让她靠近我的怀里,给她温暖。最终,我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我主动搭讪了她。
后来,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她叫梦琪,仿佛是我的梦中情人一样。
那天,我和梦琪在酒吧里聊完天之后,拉着她的手一路跑到了我住的宾馆。在宾馆里,我把她搂在了怀里,聊她的故事,聊她的内心秘密,好几次我看到她的眼里闪烁泪花。
还有三天就要结束出差生活了,我舍不得梦琪,对这个相处仅有两天的女子,我对她有种无法言说的爱,那种爱远远超出了对如霜的感觉。我想,这大概就是内心真实的感情吧。
临走的那天,我在酒吧里又会见了梦琪,她打扮得更加妖艳,显得更加妩媚。她问我“能不走吗”,我没有回答她。我想,如果我没有认识如霜,如果我没有给如霜许下诺言,那么,我一定会答应梦琪留下来。
最终,我走了,回到了如霜的身边,陪着她一起过稳定的生活,而在我内心的一个小角落里留下了一段和梦琪的爱。(文/阿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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