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从我居住的新四季客栈后窗望去,是一家无人居住的小院,前院摆满盆景,后院泥土沐雨,院中一株大树,石板上已经渗出青苔,一派清幽,使得这小院如一个盆景;而因其闲置,又恍如闹市中的桃源。这种感觉是几年前数次来大理所没有的。如果单从古城经过,走过那么几条街,住过若干客房,与印象中的其他古城古镇相叠若一沓明信片,亦不过尔尔。但自这窗后借来的风景,一间久居后荒置的小院,却带来一种可以栖居的宁静。
5 ^* X; L9 O& W0 f7 w# v8 S% Q 到大理一定要看这里的民居建筑,随着时代变迁,房屋的建筑材料虽然有所变化,但样式上大多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味道。2 G2 B3 b# |" K) W+ }
盆景和园林,在精神的层面上是一致的,都出自古人的心境,乃是山水与人的相互照见。三月街的街子天里,城门外见到许多卖花人,出售用黑陶栽种的茶花和兰草,有心带一株回去,但明知天下再难找到如大理这般适宜花草生长的地方,更何况我所居住的北方。
# L/ Z$ `2 e5 M+ L 古城里有各式各样的店铺,各式各样的人物,各式各样的居所,和丽江相似的氛围,却不如丽江那般热闹和兴盛。洋人街、人民路上的小酒吧和各式铺子早就被无数来了又走的人们写遍,偶尔冒出个新芽,不久也会被收录。只要在街头的书店里逛上一圈,你就可以找到和你看到的招牌相关联的一切档案资料或是八卦新闻,用不着费任何心思。游人是过客,也总喜欢将丽江与大理相比较,喜欢热闹的人更爱丽江,喜欢安静的人钟情大理。这也似乎迎合了大理静入山水的气质,总之人来人往,大理人倒是没怎么受他们的影响,生活依旧。$ Q0 ~! P7 Q( H$ \
古城边的崇圣寺传说多多,什么大理皇帝的出家之所,金庸笔下人物的修炼之地,只是门票价格让你很难将此处与佛门相关联,多见费了脚力前往,却只在门前拍照留念后离去的游人。" f4 T2 Q) I5 _4 [8 `
友人载我们途经此地上苍山,近邻桃花溪畔的居所,居所处是云南最西端的普洱茶园,茶树栽于40年前,当时以为很难成活,到最后却奇迹般的长成现在海拔最高的茶园。负责看管这里的有三人,都是大学毕业便撇下前程到此地来寻清静的,我们到时,只有顾冬妮和许仙两个人在,喷香的红茶是他们亲手炒制的,坐在偌大的玻璃窗前品着茶,可览洱海全貌。这里可能是距古城最近,最清静的地方。
1 m& W. e# Q; I$ \) S- n 即使在炎热的夏季,古城的夜晚也是一片清凉,居所多有露台,无论距离洋人街、人民路远近,都隐约可闻远处的人语声喧和断断续续流进深巷的乐声。天气尚好,在夜晚也可看到苍山上的云彩,月亮升上来时星辰少却许多,那个时候才真觉得古城的安逸。大理人起得晚,清晨八九点钟时,路上还是鲜有行人,人民路上炸油条的大娘会为排队买她油条的人太多面露不快之色,博爱路口批发米线的女人们静静地为主顾称量着雪白的米线。接下来是阳光明媚的一天。2 V8 W( K9 ^ u: D6 N- Y/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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