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六人坐汽车,在滇缅公路上颠簸了10小时,在12月末亚热带温暖的夕晖下风尘仆仆地到了大理。 在下关的洱海滨馆住下后,才感到苍山之麓、洱海之滨的大理,不愧为大理石的著名产地。房间内,桌面、椅背俱镶嵌着大理石;走在街头,到处在出售大理石工艺品:砚台、镇纸、笔架、宝塔、屏风甚至巨大的桌面……入夜,西洱河波光粼粼映入室内,横断山之夜真美。 3天停留,两天半紧张的工作,还搭上了两个夜班。明知蝴蝶泉、崇圣寺三塔和大理古城就在身边,就是没空去。最后半天,走马观花地看了三塔、蝴蝶泉、喜洲镇的白族风情。当然还参观了一个大理石加工厂。一路上不要钱似的“抢”购砚台、笔架、镇纸、石片以及屏风什么的。若不是无法拿,恐怕连圆桌面都会往回抬的。 名贵的建筑装饰和雕刻艺术的材料大理石,看来在中国是最先出产于大理而得名的。过去,虽未曾听说过有“无锡石”、“长安石”什么的,却也未把“大理石”与“大理”这个地名“加”起来一起想过,直到这次来到大理。查《牛津小辞典》,marble 〈大理石〉条下的释义为“用于雕刻和建筑的石灰岩”。在《嘎藏梯意大利语辞典》中,marmo的释义是,“有多种色彩的石灰岩,用于雕刻和装饰”。而《拉罗斯现代法语词典》中说marbre是“非常硬的石灰岩,一般有多种颜色并能抛光”。这说明国外大理石并不与某一地名相关,必然是其产地多、分布广之故。故难以用地名名之,就像在中国一样。由此逆推理,当中国人第一次知道并使用这种不知名的岩石时,它肯定只出产于云南段王爷管下的大理国。 看来,运输不便导致的市场半径太小,市场需求不足,是这里精美的大理石工艺品价格低廉的主要原因。当然,市场半径内人均收入不高,也是一个原因。正因为其物美而价廉,我们都抢购了不少。 同行的金自生脑子反应很快,在返回昆明前,就把可留、但又太重携带不便的屏风割爱给了我。我却执迷不悟地照单全收,而且还不厌其烦地提回昆明。12月31日临上飞机回北京时,真正的行李不重,而一小包大理石却重得不行。无奈何只好托运一部分,手提一部分。 到北京时,元旦前夜的爆竹声早已响满了城,夜空不时为闪光照得通亮。手提的大理石工艺品无一毁损,我颇为兴奋,而托运的手提箱中的两座屏风则无一完好,心中不禁自嘲起来:人算不如天算,白搭上从大理到昆明巫家坝机场费的力气和供奉神佛一样的小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