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的山水总是有些奇异处,和新疆一样都有“离天很近了”的感觉,转过坝子,棉絮样的白云竟生生的撞在你的面前。 云南,彩云之南,最令我不能忘怀的还是少女们那曼妙的舞蹈,她似纱如烟,飘渺无痕,常常在雨夜的沉寂中缓缓地进入我的梦乡…… 阔阔的天,碧绿的草,突兀的奇石为背景,少女们倚在石上梳妆,小伙子拄着木琴在谈天。 忽然几声手鼓响,他们急急地聚拢来,就这样跳起了舞蹈。《火一样的民族火一样的情》,彝族撒尼人的舞蹈。少女们踩着碎碎的舞步,小臂小幅地上下摆动,脸上的笑意和着鲜明的律动,在这纯净的大自然里,没有一分雕饰。我忽地眼睛一热,像久在黑水中偷生的鱼儿,猛地窜到了清澈见底的涧溪,只贪婪地张大着嘴大口地呼吸。 傣族姑娘的舞蹈与撒尼人的舞蹈韵味又有不同,住在水边的“水傣”跳起舞来就像水——手臂、腰、臀三道弯,就在这弯弯曲曲的造型里跳不尽劳动的美好,爱情的浓烈和新生活的幸福。 在云南的日子里,我慢慢地品匝出舞蹈的滋味,在这些民间舞蹈中也找寻出舞蹈家杨丽萍独舞的影子。《孔雀舞》、《根》、《雨滴》、《火》等无不打印着云南民族舞蹈的记号,无不渗透着云南民主舞蹈的魂魄。 我讨厌在大型晚会上把舞蹈当陪衬,让舞蹈填空间、凑热闹,这古老而无声的艺术,比歇斯底里的吼唱好过不只千倍,无言的律动才是生命的节奏。 我总想:舞蹈应是聋哑人的宠儿,音乐该是盲者的福音。浮躁的都市人怎能领略他们所感受的美妙呢?释加牟尼讲经,摩柯迦叶拈花微笑,那是一种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