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川柑桔告急！桔农大规模砍树改种葡萄 300多年种植历史面临改写

4 H* k) o# p% l6 c" x+ V

, T" ]* J( a% _( S/ E4 L- `; s' e

宾川柑桔种植已有300多年历史

/ G. t1 G" ~+ C

果农正在采摘柑桔

进入大理白族自治州宾川县城的公路两旁，一望无际的柑桔林仿佛一夜间全换成了葡萄架。本是柑桔大量上市的初冬时节，印象中公路沿线绵延10多公里的柑桔摊点也没了踪影。
4 d. ?: ^  W+ S. S6 j3 \" V2 w+ I7 L, Z3 x甚至连游客最喜欢去摘桔的金甸村大银甸水库周围小山丘上的柑桔林，也突然间变戏法般消失了。难道真如坊间流传的那样，宾川农民都在挖柑桔种葡萄？
为了探寻宾川柑桔与葡萄之间的博弈孰是孰非，一个初冬的早上，晚报记者来到了宾川。
柑桔发展期
历史悠久
宾川柑桔栽培已有300多年
宾川柑桔已有300多年的栽培历史。由于地处金沙江南岸的干热河谷地带亚热带冬干夏湿低纬高原季风气候区，全年平均气温17.9℃，多年平均降雨量为559.4毫米。干旱、炎热、少雨的气候条件，使得这片土地上种出的柑桔色泽鲜艳、品质优良，深受消费者青睐，早在解放前宾川就有“桔果之乡”的美誉。
2 K3 L# B0 |$ C: |往年10月底11月初，正是脐橙大量上市的季节，而今年，市场上却少有宾川脐橙出现。其中最受欢迎的宾川脐血橙，基本上已经绝迹。2010年宾川柑桔种植达最高峰，全县总面积有9.01万亩，中熟品种占总面积的80%。而今年柑桔总面积只有6.77万亩，中熟品种占总面积的50%左右。
用宾川县农业局园艺站高级农艺师姚宝芬的话说，“这恰是得益于农业部门这几年对宾川柑桔品种结构的调整”。
" K6 L& J* O- N7 v4 {& b' b& @错时上市
& l- d% b2 b' q2 a7 r宾川柑桔巧打“时间牌”
“2008年、2009年，全国柑桔滞销，宾川柑桔销售也受到很大冲击。当时80%以上的宾川柑桔为11月、12月、1月上市的中熟鲜食品种，而全国的柑桔都集中在这个时间段上市，市场饱和，再加上与湖南、江西等柑桔大省规模化生产相比，交通、销售渠道等方面处于竞争劣势，效益上不去。”姚宝芬说，从那时起，当地农业部门开始对全县柑桔品种进行宏观调控，引导农民将一些中晚熟品种的柑桔树挖掉，改种成次年2～4月上市的特晚熟品种，与全国大部地区的柑桔成熟期错开时间，形成错时竞争。“目前，全县晚熟品种种植面积达3.3万余亩，居全国晚熟柑桔种植面积之首。”

宾川红提现在正上市

葡萄年产量已达38.6万吨

& I& p$ }- H+ q5 N9 D! E0 s0 B$ O8 E共同发展期
调整柑桔品种结构
- l# G) \! Y7 ]( s$ @6 {4 C# f8 S有些农户开始改种葡萄
& J2 n$ s* S' G6 V9 Y) P3 \“宾川脐橙10月底11月初上市，属中熟偏早品种，一家一户种植，难统一管理、品牌滞后，与同样11月上市、名人效应、品牌运作先进的玉溪‘褚橙’无法抗衡。”姚宝芬介绍，“农业部门仍在逐步调整现有中熟柑桔种植面积，直至调到最低点。”
在当地农业部门对柑桔种植品种进行调整过程中，有些农户挖掉柑桔后则直接改种葡萄。2005～2011年，柑桔、葡萄同时发展。2011年后，农户逐渐将柑桔换为葡萄。2013年，柑桔种植面积为86694亩，总面积大幅下降。
葡萄发展期
病虫害严重
% T  @2 |0 l) j  ?2 p果农被迫放弃种植柑桔
“最近四五年，宾川常年平均降雨量仅300多毫米，连年干旱使得很多栽种在半山坡上的柑桔无法灌溉，出现严重病虫害，农户被迫将柑桔挖掉改种成其他耐旱作物。有灌溉条件的农户，将患病柑桔挖掉直接改种葡萄。”姚宝芬说。
宾川县金牛镇金甸村委会干甸箐村民小组村民郭登梅一家，1992年开始种柑桔，到2008年已发展到5亩多。2004年，郭登梅家与另外5户农户一起，从太和农场引入葡萄苗，成为村里第一批种植葡萄的农户，她家当年种了两亩。由于半山坡地缺水，柑桔患病虫害严重，从2008年开始，郭登梅家一年挖掉一片柑桔树，两三年内陆续挖完5亩多柑桔，改种葡萄和夏雪梨。目前，郭登梅家共有9亩田地，其中葡萄种了5亩多。“雨水少，湿度不够，种柑桔时全靠引洱入宾的洱海水灌溉，种葡萄用水可以靠机井提灌。”
年均收益是柑桔3倍
; d) }* z" n7 n" h/ P葡萄种植面积已达17万亩
: Q9 W3 _/ u% S: }; ]% W  b6 {“还有一个最直接原因：葡萄效益比较高。”宾川县农业局农技站高级农艺师王程给记者算了一笔账：一亩立架葡萄，第一年平均投入6500～8500元，当年收益15000元；第二年投入7000～11000元，当年收益30000元。第二年后，均为稳定收益，平均每亩销售1.5万～3万元，最好可达6万元。“不论是精品果、标准果、优质果、统货、垃圾果，只要能种得出，就能销得走。无需订单，根本不愁销路。”
“而桔子分大小年，小年效益低，每年每亩投入3000多元，投入相对低于葡萄，但小年收益2000～4000元，只能基本保本；大年收益9000～15000元，大小年平均收益8000～9000元。桔子第四年、第五年进入丰产期，而葡萄管理得好，第二年就丰产。相比较而言，葡萄效益更稳。”王程说，我国北方葡萄5月底6月初上市，新疆、甘肃葡萄也是这个时间段上市，每年霜降后，这些地方的葡萄必须下架，而宾川在10～12月还有错季成熟的葡萄鲜果上市，鲜果品质高，竞争优势明显，发展空间大。
/ z3 t4 ^, k0 e目前，宾川葡萄种植面积已达178421亩，年产量38.6万吨，年产值达28亿元，平均亩产值18200元。葡萄品种以红提为主，每年4、6、8、9、10、12月都有葡萄上市，其中10～12月上市的错季鲜果葡萄最抢手。
7 _8 }8 s1 P' q8 a春城晚报 首席记者 秦蒙琳 通讯员 王文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