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南诏,把“她”带回家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佑你平安喜乐。---仓央嘉措
茶马古道、文献名邦、蒙化重镇,古城巍山。摄影/吕晓虎
久居都市,麻木已为常态,每当此时,便想提起行囊,抛弃那些喧闹的浮华,随心远行,然后满血复活。2016年7月28日(农历6月26日)巍山彝族火把节。火把节前一日,我从北京出发,穿越2300公里大好河山,到达滇藏高原大理—古都巍山。冬季我来过,从此沉醉,回忆挥之不去!在雨季,曾经的我又如约而至,沧海桑田,时光流动,我愿再次坠入时光的长河,触摸感受这片神奇的土地繁华之后的沉淀。
“魁雄六诏”的拱辰楼 摄影/吕晓虎
午后,在小城里随意溜达,火把节前日,尝遍全城小吃。宁静的魏山古城高大雄伟,像及了大理,却又完全不一样,这里除了沿街邻里之间的说话声外,四处非常安静,没有音乐的招买声和喧嚣。通透的阳光从九万米苍穹照耀这座古老的小城,站在街头,恍惚隔世,内心的乌托邦越来越清晰明朗。
摄影/吕晓虎
潜行古城,融入芸芸众生,踏着古老的青石板,寂静的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身临其境,身体内的所有关于遥远过去的记忆和感官都醒来。你会发觉仿佛生命再次轮回到那曾经的过去。巍山这座尘封了千年的南诏古都,逐渐在我内心鲜活起来!
摄影/吕晓虎
巍山从春秋有史可考,自唐初建立威震西南的南诏政权。巍山是南诏国的发祥地和故都。当许多同样辉煌的古都被人类的浩劫破坏的面目全非时,古风犹存的古老巍山,安静祥和的伫立于西南边地,像一位历经风雨、仙风道骨的沧桑老人,也似伴着仙乐,飘飘而来的婀娜少女,历久弥新、散发着淡淡而含蓄的光芒。
摄影/吕晓虎
产于印度的情花——白色曼陀罗。摄影/吕晓虎
我是个恋旧怀乡的人,走进巍山却像回到了家,醉里不知身是客。如酒后微醺,此时我沉浸在儿时甜美的梦乡。往事如烟而来,看时光飞逝,世事浮华、早已风轻云淡,宠辱皆忘,一笑而过。
摄影/吕晓虎
“有人说,爱上一座城,是因为城中住着某个喜欢的人。爱上一座城,也许是为城里的一道生动风景,为一段青梅往事,为一座熟悉老宅。或许,仅仅为的只是这座城。就像爱上一个人,有时候不需要任何理由,没有前因,无关风月,只是爱了。”——张爱玲。
爱上巍山古城,或许只是因为初心未泯,这座城藏着某个内心的梦想——回到人类美妙的童年时光。
摄影/吕晓虎
明眸善睐的梨花仙子。摄影/吕晓虎
不失端庄美貌和野性的彝族仙子。摄影/吕晓虎
日月行天 亘古不变,而人事全非。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
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
谁在宿命里安排
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
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
写下永久的回忆
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
前尘红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
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
留住天空和童年的颜色,留住亘古不变的爱恋。人世几回伤往事?从今四海为家日。我迷恋在滇藏高原,茶马古道上的这个沧桑千年小城。
有着缅甸血统的巍山“金花”摄影/吕晓虎
南诏(738年-937年)鼎盛时期,疆域包括今日云南全境及贵州、四川、西藏、越南、缅甸的部份国土。
古法蓝染 摄影/吕晓虎
摄影/吕晓虎
喝茶的最高境界无非如此,悠然自得和奢华无关。
摄影/吕晓虎
我看见他们内心的祥和与喜乐。
摄影/吕晓虎
家家户户都在为节日忙碌着。
摄影/ 吕晓虎
全城都在为盛大的彝族节日做准备。
人人能歌善舞的民族。摄影/吕晓虎
曾经恶劣的生存环境、生殖崇拜,造就热烈、奔放的民族特质。他们的血液里流淌着勇猛、彪悍和血性。唐与南诏之战(750一875年),南诏力挫大唐,20万精锐唐军葬身云南。追古抚今,勇猛和血性可能是生活在都市鸟笼中的现代宅人最为稀缺的品质,它是除文化底蕴和修养之外,最为影响人类生活品质和幸福感的东西。
空山无人语,大梦谁先觉?
摄影/刘晓蓉
“现代社会里,人内在的宇宙已经荡然无存。现代人静下来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连闭上眼睛都忘记了。闭上眼睛,看到的是自己冥想的宇宙,才会有曼陀罗(佛教用语)这样意象无穷的图像……”九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为何不找一段时间,学会放下,舍得放弃。在路上,将自己的肉体放逐,去寻找属于自己生命的灵魂与力量。
在滇藏高原,站在青春的牧场,祥云朵朵。
摄影/吕晓虎
我们在坚持的东西里,找到自己。在俗世中实现自我,但无论何时,也不要忘记诗意化与乌托邦的想象,引导自己走一条自己的路。找寻玫瑰、找寻梦想、找到赤子的快乐心、找到源于内心最深处的那一份绵软的感动。沉醉在巍山,归于平淡,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千年的厚重底蕴、丰满多情的热烈的南诏遗风,值得更多的去融入、去体验、去感受。投身其中,拥抱“她”的子民,把“她”带回家,带回“她”的热情、圣洁和勇猛。
2016年8月10日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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