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一草,哪知花香
我接触《诗经》大多是在读书时期,而后是看了安意如的《思无邪》,当时,不知为何取这名字,特去翻阅,方知取自《论语·为政》中孔子说的,《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p>诗三百皆有曲调,诗经分为三类《风》、《雅》、《颂》,它普遍反应老百姓的生活、爱情、祭祀、风俗、植物、动物等等,它涉及面之广,内容之深厚,让人瞠目结舌,它在西汉时还被尊为儒家经典,其次,《诗经》是很大胆的作品,就像《关雎》、《摽有梅》、《采葛》,这些大多是对男女情爱自由的描述,这在僵化的古代是极度少有的。所以,我觉得《诗经》是很超脱、很古典的代表。
然,我曾认为这是一本线装本的《诗经名物图解》,因为在去年,我曾见绘者做这样的图书,不过是少额量的贩售。可能那本和这本的不同,在于一个是印刷,一个是现绘,二者还是有点区别。
纸张厚度的适中,且不会透墨,色泽古朴雅致,都可看出诚心,但作为一个画者、编者,我对画的细致还是多有挑刺成分,像芄兰、蓍、葵、蜉蝣等,都过于虚化,让人无法辨别其细致的构图,这是我对图画的一点不满,当然我想这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源自印刷问题。
传说,最早的《诗经》图绘源于唐文宗时期,但就已失传,且记得在国立故宫博物院中就有藏放隆和陆续书写《诗经》三百一十一篇,且与敕画院诸臣规抚宋人马和毛诗图笔意,完成前所未有的《御笔诗经泉图书画合璧》三十册,从文献资料上来看,这提供了图绘《毛诗》轮廓,且为诗经图留下了寻迹的去处。
因为爱好草本,身边不乏高手,所以,特地拿了此书请教了前辈,他起初听闻我看了《诗经名物图》,遂推荐了二人,一是深圳的一石,二是台湾的潘富俊,特别指明台湾很注重中华文化的传承,针对此书,他也夸赞到画面淡彩水墨,很有诗意,配得上诗经二字。
我对草本还是多有好奇,就像堇菜,我会问,我们现在还能不能看到诗经中的草本呢
前辈说,堇菜是旱芹,春天潮湿的野地很多,他甚至感叹,这些草本都是有的,几千年对一棵草来说,时间太短,故我们常叹,一岁一枯荣。
所以,大多草也只是睡了觉,他们的根活着,又名宿根草本,但真正让它们延续生命的却是种子。
在翻到卷耳的时候,我也很纳闷,这是什么东西。特为点评一下,我很遗憾这本书只写了诗经的一部分,却未能一一注明这是什么。前辈说,卷耳又名苍耳,它原产自西域,很久以前沿丝绸之路(古时就有走)来到中国,果实浑身是刺,粘在羊身上一路东来,所以又叫羊带来,现在闽北遍野都是,如果不是这么一解释,我真的会把图上那幅图,误认为是鱼腥草。
因为画的结构太像遍地伸着脑袋的鱼腥草,如果真是羊带来,想想小时候的我们,可没少拿这个做坏事,谁曾想这样一颗名不见经传的小东西,竟然有这样离奇的生事。
这本书看似很容易就一翻到底,但深层的内容却让人啧啧称奇。
我喜欢这样的书,简简单单,却百看不厌,它容纳着草、木、鸟、兽还有鱼虫,收入了两百多张的图画,从素材上说,这本书详尽,虽有一点点小缺憾,但此书画风古雅,浓淡皆宜,是草本绘者的良选,我个人还是挺喜欢的。
<p>毕竟,不闻一草,哪知花香。(《诗经名物图》书评/蓦烟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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