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少年的大理情缘
美丽的大理学院 当来自“岛屿王国”——韩国全罗南道的小伙子安玟宽初次来到“天气常如二三月,花枝不断四时春”的大理时,他作为一个背包客,其实已经游遍了大半个中国,彼时还在北京的一所大学学习语言。可是当他看到柔美的玉带云恰似温柔的少女的纱巾,漂浮在玉带路装扮着神秘的苍山,忽然觉得这是他前世生活的地方。而面对“静如练”的洱海,他觉得不能呼吸了,大理就是牵挂着他,也让他牵挂的地方。这时的安玟宽很矛盾,一方面他觉得应该回北京继续学好汉语,另一方面他已经觉得他离不开大理。当他跟一个朋友聊起这个困惑时,朋友哈哈大笑,用手指着苍山,告诉他,在这座山的脚下,有一所山水中的大学,他既可以待在大理,又可以继续学习汉语,一举两得,安玟宽就这样来到大理学院。
大理学院图书馆 安玟宽是四月份到的大理,按照学籍,他只能九月份入学,空出来了四个多月的时间,安玟宽去了香格里拉,在一个美国人开的手工艺品中心做义工,教藏族孩子一些简单的英语,他很遗憾自己的英语不是太好,不然可以教更多的孩子。
在大理学院,安玟宽开始了像中国学生一样三点一线的生活,每天早晨,沿着校园宽敞的大路,来到蝴蝶月亮广场,看着太阳的晨曦照着学校标志性的建筑,同时也是大理十景之一的“学海风帆”,带着愉悦的心情走进第一教学楼,开始一天的生活。偶尔,他也会慢步到绿树成荫的文化广场,放松自己的心情。有时会来到邻近台湾村的情人湖畔,看着湖里的鱼儿嬉戏。晚上,当月亮冉冉升起之时,边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边看着洱海上空的一轮明月和洱海里明月相映成趣,安玟宽似乎理解了苏东坡所说的:“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早读 当然,和中国学生不同的是,在周末或假期,安玟宽延续着背包客的生活,在苍洱间继续他的追风之路。明代著名文人杨升庵笔下的苍山洱海是:“山则苍茏垒翠,海则半月掩蓝”,他深以为然。他多次偷偷溜上了苍山,徜徉于苍山马龙峰与圣应峰之间,在从苍山大峡谷涌出,被称为清碧溪的水叠三潭畔久久不愿离去。和徐悲鸿大师一样,在此作“销魂”之游,碧绿的池水摄住了他的灵魂,仿佛自己就是潭底那些鹅卵石中的一枚。而以“奇、秀、清、幽”著称,位于玉局峰和马龙峰之间的七龙女池,在安玟宽看来,那个躲到最幽深的山涧间的七龙女,就是吸引着他的恋人。
像热恋苍山那样,他也热恋着洱海,周末的时候,租一辆自行车,环着洱海走一圈,享受海边的微风,醉眼看丝丝细柳,海风夹着几滴海水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吹面不寒杨柳风”,是的,洱海的风是温暖的。安玟宽觉得洱海让他宁静,无论何时,洱海都会静听他的心声,洗涤他的疲惫。放寒暑假时,他也会去澳大利亚,或者是东南亚的一些国家,一方面是为了打工赚钱,另一方面,也是开拓自己的眼界。可是最终,每一次开学前,他总是如期回到学校。
大理学院樱花路 安玟宽身上有着韩国人特人的礼貌,每次碰到他,他都要远远的站住,然后毕恭毕敬的鞠一躬,等你走过,他才离开。说话是轻声细语的,作业也很认真,字迹工工整整。从他的身上体现出的品质,让我觉得“韩流”的袭来与流行不无道理。
学习之外,安玟宽更多的是关注公益活动和大理的民俗,他在香格里拉做志愿者时,认识了一个残疾女孩,后来这个女孩被两个香港的志愿者送到了下关聋哑学校,只要有空,安玟宽都会去聋哑学校看望这个女孩。他总觉得自己的英语不太好,不然可以做这方面的义工。他说大理有些地方的习俗其实是韩国是一样的,比如过去男性在家中的地位较高,年长的男性一般不下厨房等等。他也注意到了白族语言和汉语的差别,他能听出部分白族百姓“n”“l”不分,他甚至能分辨部分白族人讲的口音。
2011年7月,安玟宽毕业了,带着他的毕业证,安玟宽打算前往广州找工作。当我问他为什么要选择来大理,在大理待了近三年的时间,以后还会回来吗等诸多问题的时候,他给我讲了一件事:在他的毕业论文答辩会上,有位老师问他将来想做什么时,他冲口而出的是,如果大理学院外国语学院新增一个韩国语专业,他要回来做老师。送他的时候,他说老师,我去广州打几年工,等我攒够了钱,我还要回来大理,到大理学院读研究生。(文/张锡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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