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网络 发表于 2013-5-30 22:31:22

无目的地的云南之行(四)喜洲、周城

无目的地的云南之行(四)喜洲、周城




1月30日正月初五


去喜洲,看商帮住宅,看大慈寺,看滇马,和徐悲鸿送给董澄农的《奔马》,哪怕只是复制品。


8:30,从昆明出发,沿途就看到了白族民居;13:00,到达大理下关,旅社老板娘派来的司机已在客运中心等候我们了,车费20元;虽然下关至大理古城的小巴只2元/人,但我们节省了小巴等客的时间,而且出租车收费35至40元,老板娘为我们安排的接站很划算。


因为小蘑菇只有半天的时间,明天就要回昆明了。旅社安顿好后,我们决定包这位司机的车,尽量多去些地方。下午去喜洲、周城、洱海、崇圣寺三塔,回到大理古城,第二天我一人去本主庙、苍山,回到大理古城,包车费60元。


喜洲曾是唐代南诏国的第一个国都,正是南诏的兴起,才形成了白族。喜洲距大理古城18公里,一路上,左侧是绵延的苍山,右侧是一片片的油菜花,司机说油菜花再右侧就是洱海,不过我们在公路上看不到。


刚进入喜洲,就迫不及待地买被外国人号称白族披萨的喜洲粑粑,因为我们没时间吃午饭了。喜洲粑粑咸、甜两种口味,我很喜欢。


景区入口被旅行社的车堵得水泄不通,我们只得从另一处牌坊进去,所以没有看到成群鹭鸶栖息的大青树。进入喜洲的老街,感觉街巷不直,是不断蜿蜒变化的。喜洲商帮文化与白族文化相结合,喜洲最好的房子,也出自于喜洲商帮之手,所以喜洲的特色有别于其它白族村镇,难怪老舍先生感叹喜洲是一个“体面的市镇”。


虽然白族老房子在喜洲有几千处,似乎只有严家大院接待游客,我没能找到董澄农的董院和其他商帮住宅。感觉上午扎堆洱海游船上的游客又都扎堆到严家大院,心中不免有些烦乱,有些遗憾。


严子珍的严家大院在四方街的西南角。说起严子珍,就要提一下清末兴起的喜洲商帮。喜洲商帮经营茶叶生意。严子珍的“永昌祥”商号,将青毛茶制作成紧压茶,大理人不喝紧压茶,制成这样的茶是便于马帮运输到各地进行茶叶贸易。“永昌祥”在喜洲立足后,业务扩展到全国及海外,到1943年,严家的资本按现在的货币计算,约为20至30亿人民币,成为喜洲商帮“四大家、八中家、十二小家”中“四大家”之首。


严家大院一进四院,以“走马转角楼”相通,连成一个整体。“三坊一照壁”,由三个坊及一个照壁组成,两坊山墙之间设耳房及漏角天井。照壁面东,紫气东来之意;下午则利于采光;在茶马古道上经商的人认为,财路在西面,有映照财路的意思。“四合五天井”,四坊建筑组成封闭式的院落,四角均有漏角天井,加上院落,共五天井。


住宅正门、门楼和过梁的雕琢工艺十分讲究,尤以门楼凤上龙下造型体现了白族女性当家的风俗。屋顶为串角飞檐。


最后一个院子南面是严子珍的一栋洋楼,不过,商帮中的后起之秀董澄农的洋楼是喜洲最大的洋楼,在喜洲商帮的住宅中,这样的洋楼有三座。


游览全程有导游金花免费讲解。除了品茶休息的茶室,还有一个院子专作民俗表演,一边品尝白族三道茶,一边观看白族服饰展示、白族歌舞和婚庆民俗表演。


早就听说喜洲婚宴上独有的“餐前打包”的习俗,就是开席之前,大家将桌上的凉片、酥肉等干菜每人先分一点,然后才开始吃。分得的菜肴要拿回家给不能出席婚宴的老人、病人、小孩分享。这样既不会造成浪费,也体现出喜洲人爱家的美德。虽然这次的婚庆民俗表演中没有这一段,不过,热热闹闹的掐新娘确实看到了。


我听说的白族习俗是:姑娘出嫁,全村人都要去掐新娘子的脸蛋,直到把新娘子的脸掐得红紫,掐得越狠表明对新人祝福越深。新娘要强忍痛苦陪笑脸。


不过,现场演出的是大伙掐新郎的脸和新娘的屁股(新娘父亲掐女儿的脸),十分搞笑,惹得连观众也掐起了新郎,新郎似急非急的样子非常可爱,他圆圆的脸莫非就是每天表演时被掐圆的?


新娘一出场戴着一副与其新娘装扮不相符的墨镜,脖子上挂着一面镜子,看着有些突兀,原来,到婆家之前,要戴上一副墨镜以便遮住哭肿的双眼,胸前的镜子是避邪之物。


严家大院并不大,门票从5元涨到50元,恐怕就是导游金花和民俗演出的缘故吧。


从严家大院出来,路上果然见到了滇马,是矮脚马。马车是喜洲的出租车,驾车的人就自称是开马车的。滇马个头虽小却很结实,很精神,使我下定决心第二天要骑着滇马上苍山。


司机说大慈寺正在维修施工,只好作罢。其实,我真的很想看看这座建于唐代南诏时期的儒、释、道 “三教并存”,还供有众多的白族本主的千年古刹。


大慈寺也和喜洲商帮颇有渊源,还曾是武汉华中大学在抗日战争期间的校舍。


喜洲人重文,再困难也要让孩子读书。严子珍最早倡导“达则兼济乡亲”,联合董澄农等四大家,实施“兴教助后,舍财助国”的行动。大理二中就是当年“四大家”出资兴建的私立中学——五台中学。

1939年,昆明成了抗日战争的大后方,许多北方大学纷纷南迁,一时间,昆明人满为患。喜洲商帮的严子珍、董澄农,还有其他的四大家、八中家、十二小家共同商量,认为国难当头,要承担一部分,就接纳了武汉华中大学,把他们接来喜洲、安顿在大慈寺里上课。
徐悲鸿就曾在大慈寺里给学生讲过美术课。董澄农出资为他举办了抗日筹赈画展,并接受了徐悲鸿赠与《奔马》。这幅画在2007年的拍卖中,以165万的价格拍出,与那段历史毫不相关的人得到了《奔马》。



1946年,华中大学告别喜洲,返回武汉。


出了喜洲的牌坊,我们的车走在鹅卵石路上,向周城驶去。


喜洲镇下属的周城村是靠“一条鱼、一块布”起家的,说是游客到周城吃白族酸辣鱼,买扎染布。周城不愧是扎染的故乡,整条街都是扎染作坊,现场看扎染的制作过程,在成品堆里淘换心水之作。


从周城返回大理古城的路上,我们转向洱海而去。

(喜洲粑粑)
(代表白族女性当家的凤上龙下门楼木雕)
(白族婚礼)
(喜洲的出租车——滇马车)
(扎染的故乡——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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